陆平安却也没功夫搭理,但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不成闷葫芦真的遇上不测了?
便在此时,李云飞走上台道,“陆师弟自两个月前顶撞了长老,被罚砍柴,却不知为何至今未归!”
此番装模作样,在瘦猴和肥牛二人看来却是显得极为恶心,他们隐约记起那晚从山林离开之后,院落里出现过一些异常动静,虽能猜出定是此人故弄玄虚,但却苦无证据,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那废物失踪了,那就是我赢了!不是我不和他比,是他自己怕输,跑掉了!你们这些记名弟子,可就要践行诺言了!”
那张昆笑得更大声了,趾高气扬的神色使得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去揍他一顿。
“陆师弟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其中定有隐情!”台下的宋青山忍着伤痛,极力辩解道。
然这番辩解,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显得极其可笑的。每个人关心的不是陆乘风的生死,而是能不能看一场好戏,或者自己下的赌注能不能赢而已。
“隐情?”张昆闻听此言不觉好笑,“我不管他现在在哪,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言出必行,输了到底敢不敢认?”
“你放心,既然陆师弟失踪了,我们说到做到!马上就滚出蜀山派!”肥牛说出此话时掷地有声,却是人如其名。
说话间,已是有几名记名弟子跟着肥牛走进了屋内,想来是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了。
一旁的宋青山眼睁睁的看着,想是自知理亏,要辩驳却也徒然。
片刻之后,肥牛瘦猴几人已是收拾好了行装准备离开,陆陆续续又有几名弟子走进了屋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台上的张昆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几位走好啊!我就不送了!”
看着刘天赐已是一脸的喜不自胜的开始算账,陆平安再也忍不住,他一把冲上去将那个家伙踹到在地,两人顿时便是如市井之徒打架一般,扭打在了一起。李云飞见自己人被打,立时便将两人分开,将陆平安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拳便是挥了过去。
“住手!”
说话间,一声断喝便是自半空飘来,同时,一道金光便是破空而来,李云飞还未反应过来却只觉右臂一疼,整个人都差点飞了出去。
众人循声望过去,却见陆乘风正御剑而来。
一见是他,所有的记名弟子便是在呆了片刻之后,齐齐欢呼起来,那声势简直像是锅里被煮沸的开水。
众所周知,要御剑飞行,作为一个修真者,至少也要达到结丹期。然而,自练气到结丹,虽只有三层境界,很多人需要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而眼下这个其貌不扬的记名弟子却只用了半年时间便达到了此种高度,虽然蜀山历代的修真者中也有过如此天才,但眼前此人却是被掌门称作废柴之人,又如何能达到此种高度呢?在场所有的黄阶弟子,乃至玄阶弟子,此刻都只觉不可思议,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此人,直至他缓缓落地却仍是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竟然是真的。
“平安,你没事吧!”
陆乘风一把揪将陆平安拉了过来,见他身上未出现任何伤痕,这才放了心。
“天啊!这扫把星居然还活着!”
刘天赐的眼睛睁的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当他记起那晚无为长老将他打成重伤之后,自己还跟着对他又是一顿狠揍,眼下他已是真正的修真者,要杀他莫过于捏死一只蚂蚁搬心下却是一凉。
刚才这一击,虽说威力不大,但李云飞的右臂却是暂时不得动弹,从小到大都只有他欺负别人,今日却是被人欺负,还是被一个受众人唾弃的废物欺负,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只见他一脸铁青的走过来,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你的命还真硬!”
陆乘风转过头来,抠了抠鼻梁,冷笑道,“说起来,我应该要感谢你才是,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活着来见你!”
这话就像一根针深深的扎进了李云飞的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奈何他自幼不学无术,此刻便是有气也不敢妄动。他心知此刻面对的不再是当初的废物,而是一位结丹期的修真者。此刻,他只恨自己当初没亲手将他杀死,竟使得对方因祸得福。饶是受了伤,却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取其辱,最后却只得恨恨道,“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