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了。于是两个人匆匆买好了去往B市的火车票,一路杀往B市。
那个时候由于是暑假,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孙浩和鲁义飞先到承德避暑山庄,也不怎么避暑。有座罗锅桥有点意思,孙浩记得自己在桥上身穿清朝的龙袍照了张相,回来后刘忠达看了看说孙浩照得像皇孙,这可把孙浩气得够呛。
然后两个人住在一个私人的招待所,空调是小窗机,但比H市的电扇倒是要好了很多。在那里鲁义飞还碰见了一个他的小学同学,也同样是刚高考完,已经考上了B大,这让孙浩和鲁义飞非常的羡慕,晚上那个同学非要请孙浩他们两个人吃烤鸭,B市的烤鸭就是正宗,能让人看着制作过程,吃完了鸭架还可以做成汤。
第二天两人就开始了自由活动,由于孙浩从小也没怎么去外地旅游过发话,所以临走前老妈发话了,不管去哪参观旅游,回来门票一律给报销。鲁义飞这家伙从出来就象病鸡似的,一路吃着消炎药,惹得孙浩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禽流感了。
上午的时候孙浩被鲁义飞生拉硬拽到了故宫门口,不看不知道,一看两个人都快晕了,门口排队的都准备打地铺了。没办法,正准备走时鲁义飞来了精神,非要去看“千年女尸展”,孙浩顿时头就大了。两十元一张门票,进去满足了鲁义飞可怜的好奇心,他死活哪都不去了,让孙浩自己去玩!从上高中玩乐队时孙浩就对三里屯的酒吧十分向往,这次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经过孙浩一路摸索终于来到了使馆区,结果孙浩来早了,都没什么人。路边零售店老板向孙浩推荐了一家,“男孩女孩”。孙浩徘徊着进了男孩女孩。要了一扎啤酒,和服务生聊了会,服务生是平顶山的。听说孙浩想看这里乐队的演出,这伙计告诉孙浩这个酒吧今天晚上没有,然后向孙浩推荐了一个地方“CD爵士俱乐部”,听他说是刘元和人和开的,崔建也常去。这个消息让孙浩惊喜不已。
孙浩一路小跑到了“CD爵士俱乐部”,晚上果然有演出,但是现在还没开始卖票,于是孙浩忙溜进去坐在吧台要了扎啤酒心中窃喜。过了不大一会,乐队来了,有刘效松。
他一来就上台就开始摆弄设备,倒是有个非洲的老外坐在吧台边抽烟,孙浩以为是外国的音乐人,于是就上前搭讪,这老外中国话说的很溜,名叫“老帕”,弄得孙浩还以为是帕瓦罗蒂呢。
聊了一会孙浩知道了他是某个非洲国家驻中大使的儿子,从小便跟随父母来到中国,中国话说的当然好。这次是刚从非洲采风回来,带回了些新作品。孙浩一边和他喝着酒一边聊天,没过多久就混熟了,也跟他大吹特吹,“到H市有事找我!”俨然一副省厅领导的语气。
演出开始了,老帕和孙浩一样是主音吉他手兼主唱,效松是鼓手,还有个五鼓不认识,鼓旁挂个锣。最旁边还有个贝司手。老帕的歌唱的真不错,虽然都是非洲话,孙浩一句也没听懂,但是音乐是没有国界的,通过他的一首首歌,孙浩感受到了他的喜悦`愤怒`痛苦`忧伤……
这件事情至今都过去三四年了,但是孙浩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感受,看着他们之间默契的配合,特别是一小节结束时刘效松一指五鼓,五鼓“当!”的敲了一锣,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那种音乐和心灵上的默契的感觉,让孙浩的震动很大。
孙浩想起了后世大学时在宿舍练琴,汪洋`孙兆海……BEYOND:“光辉岁月”,“真的爱你”,“AMANI”。老狼:“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恋恋风尘”,“蓝色理想”,“指南针”,“无法逃脱”,鲍家街:“小鸟”,“晚安北京”,零点:“爱不爱我”,“露天电影院”,“青春”……
这一天不知不觉喝了不少,这个酒吧几乎全是老外,没几个中国人好象还都是翻译什么的,孙浩坐在吧台边喝酒陶醉很是显眼。正迷糊着一看表,十二点多了,该撤了,和正在唱歌的老帕打了个招呼便依依不舍的走了。“走了啊老帕。”
孙浩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拦了辆的突然忘了自己住哪了,好在有所准备,拿了张旅店的卡片,上车便扮做便衣交警体察民情和司机神侃起来,走到天安门,看见前面有辆车停在路中间,正纳闷,从车前面下来个老外,跑到车后打开车门拉出一个中国妞按在车上狂吻起来!!!
“.#¥%%……%……!U—(.~¥!*¥.%—(*)——*…….!%¥¥****你大爷!!!”
司机哥们儿孙浩俩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通。
到了旅店孙浩才发现只顾买啤酒喝,兜里就剩十几块钱了,已经是晚上了一行还去不出来前,周围有没有提款机。那个司机可能是因为和孙浩在一起骂老外挺爽的,楞不要钱,于是孙浩把最大面额的扔到司机的车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