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已经开门出去了。
“外婆。”
厉腾来到客房,敲门。
秋香含喊了声‘进来吧。’
厉腾推门而入,汪软软要跟进去,他将门及时关上了。
汪软软望着紧闭的门,不好意思推门,只得将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外婆找我有事?”
秋香含摘下脸上老花镜,浑浊的目光落在厉腾脸上。
“无可厚非,你长得很帅,比电视上那些娘炮强多了,但是,厉腾,不能因为你长得帅,就觉得能拴住女人的心,外面的女人怎么能与家里的女人比?她们图的是你的钱,走肾不走心,有一天,你后悔都来不及。”
秋香说了这么多,厉腾算是听明白了。
敢情老太太是以为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这冤枉可就太大了。
厉腾着急解释:
“外婆,我只爱念念一个,我妈也只喜欢念念……”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抢了去:
“你妈喜欢念念,重要的是,你喜欢,念念又不是给你妈过。”
见秋香含满脸怒意,厉腾迫不及待:
“当然,我也喜欢,我不喜欢念念,我干嘛为她做这么多?”
秋香含眼神一冽:
“你想知道,你为她做了什么?”
厉腾:
“我宠她,爱她,家里的家务活,我几乎全包了,外婆,这些,你都知道啊?”
秋香含摇头:
“小子,你太年轻了,宠她爱她?不是我势利,你拿什么宠她爱她?你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能给她,她怀孕了,还得出去上班来养活这个家。”
见厉腾薄唇又要掀动,老太太制止:
“别给我提伊水源,伊水源那店,你花出去的一两亿,都不知道你名下有多少负债,咱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小子,安分守己,踏踏实实才好,我不求念念大富大贵,但你最起码要有养活老婆孩子的能力吧,如果不是念念怀了你的孩子,我真想让她离开你……”
厉腾这辈子,几时这样憋屈过。
他真的好想对老太太说:
我厉腾没钱,没能力养活老婆孩子,可想到说出来后,很有可能会失去顾念,他就犹豫了。
厉腾终于明白,撒下一个谎,便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谎,这句话一点不假。
厉腾的犹豫,看在老太太眼里,就是沮丧与落魄,还有灰败。
这些词语,又等于自暴自弃。
“你整天跑出去拉活,能赚几个钱?你的孩子长大以后,也跟着你拉活吗?趁着年轻,应该干点正经事,这一点,我站在念念那边。”
“最后,我给你说,我用人格担保,念念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念念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品性,我敢用人头担保,万里挑一的好。”
厉腾:“……”
他当然知道顾念万里挑一的好。
只是,秋香含的话,他根本接受不了。
秋香含似乎并不想与他多说:
“我希望以后,说什么念念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这种混话,别再从你嘴里说出来,不然,我可不依的。你去休息吧。别让念念等久了。”
老太太冲着他挥了挥手。
厉腾说了句:
“外婆教训的是,今后,我注意,我先出去了,外婆也早点休息。”
厉腾退出房间。
对上汪软软的脸,厉腾好想就那样挥过去,但他考虑到,挥出的这巴掌,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事端整出来。
他就生生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汪软软不怕死地凑过来,趁他从她身边擦过时,踮起脚,往他脸上亲了口,厉腾气得头顶冒烟,他拿手在自己脸上擦了无数下,像汪软软的嘴有病毒似的。
汪软软得了便宜还卖乖:
“姐夫,你以后小心点,被我姐姐知道了点什么,你就惨了。”
厉腾瞪着威胁她的坏女人。
牙齿咬得咕咕响,满腔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他卡住她脖子,将她扯到角落,汹涌如狠的目光望着她,咬牙吐出:
“汪软软,你想死,是不是?”
由于生气,厉腾力道有些重,汪软软脸因缺氧而憋得通红,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无边黑暗向她扑过来,她艰难地张合着唇瓣:
“姐……姐……夫,我错了。”
厉腾并没放手,而是将另一支手也伸出来,双手死死卡住汪软软脖颈,凑过去的声音,如恶魔:
“敢给你姐说一个字,老子剔你骨头,削你肉皮。”
咒骂了声,厉腾松了手,汪软软退开好几步,跌撞到墙上,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瞪着厉腾,捂着自己被厉腾掐红的颈子,眼睛有惧怕,也有不甘。
“厉腾,你在吗?”
卧室里,顾念的声音传来。
汪软软扑过去,抱住厉腾的头,在厉腾脖子上狠狠嗫了几口,厉腾气急,一巴掌甩过去。
汪软软摔出去,发出啪的声响。
顾念可能是惊到了,正要下床想看究竟。
厉腾的声音传来:
“水瓶碎了,我收拾下,你别出来,碎玻璃划伤你的脚就不好了。”
顾念脚刚受伤,听厉腾这样说,她瞥了眼自己抹了药膏的腿,又退回到床上。
汪软软喘着气,满意地冲着厉腾笑。
厉腾虚空点了点她的脸,咬牙切齿去浴室清洗自己。
汪软软盯着他的背影,心口起伏,她好像真的喜欢厉腾了,今天在家,她一直就期待他能回来,所以,刚刚,她才忍不住亲了他,彻底惹毛了厉腾。
堂堂盛世继承人,她亲到了。
汪软软摸着自己温热的嘴唇,笑容甜蜜。
她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雪白肌肤上的红印,回想了刚刚纠缠的一幕,嘴角轻扬,笑了。
厉腾在公共浴室里清洗了自己好半天。
他换了衬衣,灯光下,衬衣上的口红印,鲜艳夺目,他将衬衣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又将垃圾拿到楼下去倒。
回来时,他又去浴室清洗一番,待身上没有一丝气味,他才回卧室。
知道自己脖子上还有汪软软留下来的痕迹。
他进卧室后,立刻去衣帽间挑了件高领薄衫套上身。
这才面向顾念:
“水瓶渣子溅到衣服上了,我就脱了扔了。”
厉腾为自己光着上身进来做解释,顾念点头,信了。
“以后,小心点。”
顾念躺回床上,厉腾洗完澡也过来,躺到她身边,双手圈住她软腰,嘴唇含住她耳朵,顾念的身体轻轻一颤。
厉腾狭长的眸,笑意荡漾:
“念念,你真敏感。”
意识到厉腾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她抓住了他大掌,在他掌心重重掐了下:
“你说,孩子不是你的?”
轰。
厉腾脑神经似乎都紧绷起来。
刚受完了老太太的训,老婆又在这儿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