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蔡庸这个勾结外贼图谋自己江山的小人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死了,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
与此同时,尚书府。
顾采之刚整理完与蔡庸有勾结的官员名单,便看到连清珏带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
“这天越发阴沉,眼看就要下雪了,你怎么过来了?”
“蔡庸死了。”
伸手接过顾采之递来的热茶,连清珏喝了几口,便跟顾采之挤在一张凳子上坐下。
“死了?”
顾采之很是诧异,他顺势抱着连清珏,却因摸到连清珏冰凉的双手而眉头紧皱。
“手还是这么凉,身子可有不适?”
“呵呵,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连清珏就这么倚在顾采之怀里,感受着顾采之温暖的体温,一脸笑意。
“无事便好。”
见连清珏面色虽苍白了点,但确实精神尚好,顾采之才放下心来。
“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
“可找仵作验过?”
“杨青渭带了大夫去看过,之后,我也安排了人去检查,是死于心疾。”
“心疾?你是嫌他死的太容易了?”
明显感受到怀中人的咬牙切齿,顾采之问道。
“是。本来皇上下旨,三日之后要将他车裂,我打算着这三日让他在牢里吃些苦头,可如今他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总觉得,蔡庸的死有些蹊跷。”
知道连清珏是想折磨蔡庸给自己报那日*之仇,顾采之心里开心的不行,所以他将下巴抵在连清珏头顶,唇角的一抹笑意也越来越浓。
“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这么多年,我可从未听说过蔡庸有心疾。”
“那……会不会是亳炎国的人?”
“不无可能。”连清珏皱眉。“如此看来,这亳炎国的手,也太长了点。”
“那不知皇上他……”
“皇上不傻,我们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只不过一直以来皇上的用意便是除了蔡庸,如今蔡庸虽死的太过随意了些,但他只要死了,皇上便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只不过,蔡庸一死,皇上对我怕是……”
“阿珏。”
听着连清珏好似玩笑的声音,顾采之不由收紧了臂膀。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道理顾采之不是不懂。
“阿珏,我已经把跟蔡庸有关系的官员名单整理出来了,待明日我把它交给皇上,待几日之后阿婼出嫁,我们便离开这儿。”
“好。”
连清珏点点头,闭上双眼,不再言语。屋内,尽是浓浓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