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主人家的喜爱不太好吧。”
“哈。”有人轻笑一声,寒风汇聚一地青绿,最终凝为一个人,他看着儒生的逍遥自在模样,道:“沈居白,我不认为你可以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
“居白虽然不才,此地仍是我居。”话虽谦逊,话中不让半分,儒生起身半坐躺椅,羽扇轻摇,谈笑自若之态若千军万马之前,亦不足让他变色。
那人又看了儒生一眼,嗤笑道:“你沈居白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不知,就算换了个地方,你也一样泥中起来的泥鳅,穿着一身白衣,沈居白,你配吗?”
儒生不见怒色,只是淡淡提壶添茶,扇一指,淡淡笑道:“是不比夫人身份尊贵,金银财宝不缺失,一户八人缺一代,独将夫人尊宠。”
“哼,休要同我玩什么文字游戏。”那人一怒,却又转晴,笑了,道:“不过,只要你告诉我他的真灵在何处,我就帮你一把,升天成龙,如何?”
“多谢夫人好意。”儒生起身微微弯腰,算作礼仪,然后转身望着那棵新种上的树,回头一笑,道:“不过居白还是习惯现在的生活,悠闲自在,居白逍遥得很。”
“你!”那人冷哼一声,死死地盯住儒生的眼睛,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秦有意,那个做事张扬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心机的秦有意对吗?我已经去看过他了。”
儒生还是那副淡淡的笑脸,道:“夫人,居白不知夫人的意思,还请夫人直言。”
那人狠狠拍桌起身,怒道:“你们就嘴硬着吧,我不会放过他的!”
说罢,就见那人化为一片绿意,朝着四方射去,坏了这逍遥之处的风景,茅屋也应声而塌,石桌碎开,连那新植的树身上也多了许多深刻的刮痕。
“为情所迷的人哪,总是会忽略真实的所在。”儒生淡着脸,羽扇轻摇,转身往茅屋走去,而他每走一步,被毁坏的东西就恢复一分,等他走至门前,此地已然恢复如旧,除了那树上的刮痕。
儒生虽然背对着树,却是摇头叹息道:“看来又要多费一些时日了。”
言罢,摇扇进了茅屋。
黄河口镇的酒店里,在那个小又舒心的办公室里,林明站在床边,看窗外月华铺洒在树叶上,有一种莫名的宁静,他看了许久,忽然出声道:“剑白。”
“嗖”的一声,房间里忽然多了个白影,是位白衣剑客,剑眉星目,英俊非常,背一柄青铜长剑,他看着林明,笑容温和而又内敛,道:“什么事呢?”
林明看着窗外,道:“你记得漳水乡曾经是什么地方吗?”
“漳河埋骨,虽沧海桑田,河道变换,却仍是个埋骨之地。”剑白看了林明一眼,笑道:“你在担心什么?”
林明从喉中吐出一口气,看向剑白,道:“他还小。”
剑白笑着摇摇头,道:“他不小了。”
“才几千岁,这里的时光流逝在那里却不过几天几年,他还小,太小了。”林明叹气道。
剑白似乎知道什么,但却笑而不语,只是道:“他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