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个小时以后,他们三人到达了今晚的休息地。
为了方便随时逃跑,柳永依然建议停宿在开阔平原,当然,在来之前,他已经把可供选择的逃跑路线都规划好了。
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
守夜还是要守的,也许是知道守夜这活儿轮不到自己,任泉已经裹着棉被睡着了,也真亏他一身湿漉漉的能睡得着。
留下迟玉和柳永二人大眼瞪小眼。
“谁上谁下?”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描述有点糟糕……”柳永撇撇嘴,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会儿危机四伏,还真不是适合讲冷笑话的时候。
哪怕他是一个冷笑话爱好者。
于是,在聪明人的眼神交流过后,今天换迟玉守下半夜。
守夜这件事情不算太难,毕竟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大家都已经开始逐渐习惯这种该死的氛围,想要放松警惕都有些难,更别提突然睡着了。
柳永为难的是,不能抽烟。
迟玉为难的是,入睡。
万籁俱静的夜晚,迟玉瞪着面包车的车顶,陷入了失眠带来的剧烈头痛感中。
引起头痛的原因,不仅仅是失眠,还有嗜血感不得满足的后遗症。
“柳永,你不是作家吗,讲点什么故事来给我催眠能办到吧?”不得已,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柳永的后背,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呃。”
“睡前故事什么的都行,我不挑的。”
柳永挠了挠头发,道:“你可能忘记了,我是灵异小说专精,也就意味着……”
“都行。”
“那好吧。”
迟玉真的只想有人在他耳朵边上叨叨,好让他能够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头疼得快炸开一般。
“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吧。”柳永摸了摸烟盒,习惯性地从里面抽了一支出来,又怔怔地放下了,叹了口气。
不能抽烟,简直是酷刑。
“我的老家在某个很偏僻的乡下,有一个假期我回老家短住了几天。
在我家的对门呢,有一户新搬来的人家,没打过照面。他们家把那老房子好好装修了一番,住下了,整得还挺好。几天以后我就注意到了一个不寻常的事情,在我书房窗口正对的那个房间,灯是常开着的,就是那种黄色的老式白炽灯你知道吧?
我就好奇,问,那户人家怎么了?邻居给我说,那家的老太太病重了,医院不收了,让领回来准备办事,全家子都在服侍她。
人老病死么,都是自然规律,也没什么好说的。
某一天的夜晚,我很早就犯了困,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走到了一个很宽广的地方,漆黑而且阴冷,不知何时我就浮起来了,我的视线正下方,有一个巨大的透明人体,被很细小的铁链子捆着,由无数鬼魅牵引着,押送着,正往牌楼底下过。
无字的,巨大的牌楼。
那一瞬间,我身上寒冷达到了最深刻的程度,我挣扎着要跑,本能地感到恐惧,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