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悄悄,除了两具死相凄惨的尸体以外,再无其他。
在这样的环境里,迟玉却淡定地抽起了烟,还开始不慌不忙地找起线索来。
文斯的办公桌位于最里面,从这办公桌的摆放以及办公桌的材质来看,文斯这人定是不受欢迎的,恐怕还有被人欺负过的嫌疑。
“位置靠近垃圾桶,桌子是全办公室最破的……这些也就算了,难道我的同事都是些小学生心智的十三点吗?居然还在我的抽屉里放死老鼠,啧啧啧。”
迟玉将那只明显死于暴力的老鼠捻了出来,丢进了垃圾桶。
“这老鼠也是多灾多难,先死于耗子药,再被剖开肚子,剁掉脑袋……唉,何必虐杀呢?老鼠虽是四害,也好歹是条生命,一刀捅死也就完事了……”
迟玉嘀嘀咕咕地说着些没缘由的话,当下又从抽屉里翻出了几样东西,
一个黄色的信笺,一张撕了一半的照片,一个咬了半口的三明治,还有一个黑色的墨水瓶子。
除此以外的东西,都是报纸,各种日期的,最近的那一期报纸被黑色的墨渍污染,已经看不出内容了,其余的报纸内容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价值。
眼下不能出门,迟玉只好先从这些小物件开始着手调查了。
信笺上有一个红色的花型邮戳,上面刻着“亨利卿”字样,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英文字母。
迟玉打开了信笺,从中倒出了一枚面值1毛的硬币,还有一张泛黄的信纸。信纸显示折叠状态,且不可阅读,迟玉勉强试着打开它,却损坏了信纸的边角,这让他不敢再暴力拆信了。
只得暂时作罢。
那张撕了一半的照片上,只留下了一个女人的倾斜的身体。看来是由于站姿的原因,导致印着头部的那一半被撕了下来,仅凭这女人的身形,以及她考究的穿着,大概能看出是位家境富裕的西方妇女,照片的背景像是在某个苏式园林中,而这位西方贵妇,正坐在凉亭的外沿。
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已经有了霉变的痕迹,而那瓶黑色的墨水上,也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拧开盖子,里面的墨水早已干涸。
“看起来,这文斯已经很久没有来上班了,最少也有一个礼拜没来了……吧?”
迟玉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太对。文斯是个邋遢的人,照着他的这个邋遢个性来看,就算是天天来上班,也未必会天天收拾。
可见,邋遢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现在不是。
“文斯就职的单位叫做亨利食品加工,而这封信也提到了有关亨利的东西,看起来很有关联,又没让我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真蛋疼啊。”迟玉翘着二郎腿,瞪着天花板,吐了口烟圈。
系统是故意为难他,他也已经看出来了。
办公室的氛围,可以用惊悚二字来形容,忽明忽暗的日光灯,以及死一样寂静的厂区,会让人产生严重的精神负担。
夜班的工作其实并不复杂,不过是坐在这儿看点黄色杂志,到1点以后去厂区装模作样地巡视一番罢了,除此以外,他甚至都可以坐在这儿睡觉,绝不会有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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