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最宠溺的心态而待,而如今这个他宠爱如宝的女儿却要做一件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可想他此时的心情。
满珠习礼内心的纠结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盯着叶洛等着那个他心中早已有的答案。
“爹,我决定了。”叶洛的话刚出口泪便如雨下的流着,她不想去伤害这个真心宠她疼她的人,可如今她只能做这个选择。
满珠习礼仿佛真的一瞬间老去,瘫坐在木椅之中,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从洛儿能为福临挡箭牌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儿他留不住了,可是他不能认命,柔儿临死前的交待历历在目,所以他想伸手挽留打出遥洙这张牌,可是他终归算不过命运。
“爹知道了,如果爹现在留你也没用。”
叶洛看着满珠习礼失魂的站起身向外走去,伸手拉开了那厚重的木门。书房外的阳光照着他的背影显是那么失落、顾及。
“爹,女儿不孝。”叶洛对着那将要跨出去的身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满珠习礼的身影略停顿便跨出了书房的门。
福临走上前抱起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叶洛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满珠习礼不再停留上了刚到京里没多久的马车回科尔沁,临行前看着被福临半扶着的叶洛久久终是没有留下一句话,决然的上了马车。
来去匆匆对这座偌大的皇宫里许多人而言都似没有出现过,而对某些人却是无言的痛。
叶洛盯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不能回神,这日的风好像比往日里的冷冽数十倍,吹在人的身上冷的透骨,仿佛冷到了心里无法暖和起来。
福临抱着半倚在自己身上的叶洛,只安静的抱着她,让冷风莫要把她吹的病了。
“我现在真的只剩下你了吗?”叶洛目光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低沉着嘶哑的声音问到。
福临仍然不开口回答只是收紧了抱着她的臂膀,心中满满的疼惜与怜爱,叶洛为他做的太多太多了,如今换他为她而做。
第二日叶洛不出意外的感染了较重的风寒,福临守在床边寸步不敢离开,直到第三日才渐渐好了起来。
“如今你可要凡事以身子为重。”慧茵一边给叶洛喂着药一边说道。
难得今日福临前朝有事,这才让别人有个机会来给叶洛献殷勤。不然平日里借着叶洛要静养的茬谁都不让见。
叶洛喝下那苦的让人忍不住皱眉的药汁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前两天有病才刚恢复也别跟着操心了。”
慧茵笑着又给她喂下了一勺汤药,看着叶洛皱眉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叶洛看着忽然发笑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好了,没什么,我身子素来就好,倒是你这身体让人挂心。”慧茵扯开了话题,招手让身边的侍女将一个小瓶子交到书哲尔手中。
“这是我在太医院让人专门配的补气养血的药丸,你一日吃一粒这是补药没什么毒不毒的。”慧茵端过一个放蜜饯的盘子递到叶洛面前,让她改改嘴里的苦味。
“倒是有劳你。”叶洛真心的拉过慧茵的手道。
慧茵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拍了怕叶洛的手背:“你我姐妹一场,没那么多计较。”
姐妹一场何必计较,这一段话在不久的将来一直在叶洛的脑海中浮现,久久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