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思娜目光扫视着,赵军在对岸河谷到上坡正搭建行军大营中,大量堆积的木材和木架子,看似确实有千人之众。
仔细一看,才发现只有上坡有几架床弩,下坡河谷那些都是木架,搭建营寨的竹木脚手架。
可能土尔扈特在汇报时,虚报了十几架床弩。
赵军营地内,赵国弓弩手,开始拉弦搭箭,对着可汗卫士进行回射。
只是弩的射速不如弓,300多可汗卫士100多土尔扈特,对着赵军大营开始猛烈射箭,将贵族骑射角弓满弓拉开,高达70公斤(150磅)拉力,射出如投矛般三棱穿甲箭。
他们毫不吝啬箭矢,对营地进行高角度抛射,对赵军营地全面覆盖性射箭,虽然有箭矢落空,但每一箭都足以带走一条生命。
部分箭矢直接射穿赵军士卒,或把赵军士卒钉在了地上。
这惊人的杀伤力,这覆盖性的箭雨,赵军心惊胆颤,在河谷地驻守的赵军士卒和民夫被射倒了一大片,将河谷浅滩直接染红了。
上坡的赵军士卒,靠着头顶参天大树,稍稍挡住暴雨般的箭矢抛射。
亦思娜看着对面密林宽绕,用缆索飞渡过去80精锐女亲卫还未杀到,显然是密林的树林拖慢了她们的行进速度。
举着瓦兰巨盾的精英具装骑兵,组成了盾墙,用来吸引赵军床弩手注意。
果然,赵床弩手发射了,单一发就射倒了手持瓦兰巨盾的精英具装骑兵,赵国双弓床弩威力可见一斑,瓦兰巨盾组成的盾墙出现了破损。
赵国床弩手所在地,立刻遭到了众可汗卫士的围射,他们纷纷瞄准直射,顿时床弩的挡箭牌上插满了箭矢,赵弩手身上也插满了箭矢。
四台床弩顿时熄火了,赵军弩手们全成了躺地的靶子。
对岸传来了几声马嘶鸣啼,一阵嘈杂声。
80名精锐女可汗亲卫到了,他们挥舞长偃月刀,冲入赵军营地后方,其矫健挥舞长刀,在赵军士卒眼中仿佛死神降临。
她们左右开弓,大开大合挥刀招式,每一次挥刀都掀翻一个赵军。
长刀所向之处无人能挡,冲入营地斩杀几十名赵军将士后,存活的赵军士卒顿时丧胆,没了反抗的念头。
上坡营地赵军士卒在女亲卫的冲击下即刻崩溃,而逃跑之人女亲卫也不放过。
一众女亲卫用赵国方言大叫道:“投降者双手抱头,跪下者活命,拿刀者死!”
这群被杀懵的赵军士卒,听到这尖利的女声,才明白这群盔甲骑兵是女的。
连续的喊声从赵军营地传来,亦思娜明白此刻已经拿下了赵军营地。
这场战斗从可汗卫士射箭开始,到女亲卫到达,前后半刻就结束了。
在营地帐篷内的医师子术,和他的两个药童,哆哆嗦嗦地躲在桌子下。
库赛特的三棱穿甲箭从天而降,射穿了帐篷顶,射入了桌子,离子术他的头仅仅错开两公分。
听到好像是赵国话,子术与自己两个药童彼此对视一眼,子术嘱咐道:“汝们勿走。”
子术则探头探脑地伸出脖子,朝周边看了看,结果发现躺在床上的那少年,身体又被数个箭矢刺穿,血液滴答滴答止不住流下来。
那少年正是挛鞮克里特,挛鞮部阿提罕的四儿子,被一阵箭矢直接夺去命了。
子术只能哀叹一声,“天亡其人,不能救啊........”
帐篷内已无肥戊和挛鞮鞑乌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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