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她并不放手,握着金卡的手也一并放在他的大手里,然后另一手紧紧扣住,让他们的手交叠而握,分不清到底是谁包裹了谁。
她姿态卑微,低低乞求,"我弟弟的事,帮帮我,求你了。"
江钊的手便这样堪堪的被朵儿握着,倒是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低眉顺眼的一面,空着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今天这样子打扮,还真像是柔情似水,拇指来来回回的抚拭着手中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想贿赂我?"
"不...不是。"朵儿支吾着否认,抬头望着男人一张俊颜,依旧水眸含屈,低低如诉,"周艳要跟我抢小杰的抚养权,这卡里的钱是我卖房子的,全部家当了,没了爸爸,我不能再没有弟弟..."
男人没有回答帮或不帮,而是低低问,"不是?"有力的臂一把拉起地上跪坐着的女人,让其跌坐在自己腿上,手伸进她的吊带里。
这女人故作羸弱的姿态倒真是惹人怜得紧。
在江钊的眼里,朵儿所有的低声下气那都是做戏,他认识她这么久,已经习惯了,这个社会生活的人,有几个不是做戏?
他每天应付很多人,也同样做足很多戏。
她要来跟他做戏,他就跟她搭。
天知道他有多乐意看她每次演不下去时那种窘迫,真是生活中一剂大大的调料,色香味俱全。
明明只是想逗弄而已,却发现手下的软嫩滑润让他有了想要毁灭她的冲。动真是一种变。态的想法
美好的东西,捏在手里,若是捏碎,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云朵儿,这次可怪不了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假戏真戏,都是戏,陪你演,你也要演得起。
"穿成这样来,是想性贿赂?"他的声音在越来越缓的语速中,即便揶揄也开始暗哑,"昨天的帐,怎么算?"
朵儿眨上雾蒙蒙的眼睛,像是有些水盈盈的泪珠就锁在眼框里,可怜兮兮的望着此时眸含绿光的男人,怯怯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人话落便低眉垂首,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嘴角却慢慢勾起。
朵儿知道,她再也回不了头,她不需要回头,那块牌坊早就没有了。
一个愿给,一个愿收。
一个利用,另一个心知肚明却依旧勇往直前。
彼此之间的心思,谁也没有计较,没有谁更下贱,没有谁更卑鄙。
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一比不亏不欠的交易
哪怕不用明明白白的说出口,也可依照剧本一集集的演下去,这是一种默契
江钊恼烦朵儿的青涩,"云朵儿,这就是三十万一晚该有的素质?主动都不会?"
朵儿却并不恼烦,伸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娇娇道,"柿长大人眼光毒,说我有价无市,不是没寻着买主操练,生意难做嘛。"
江钊听完,轻轻笑了笑,不耐和急躁隐隐退去了些。
所以,此时他轻轻吻,缓缓抚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原来这个男人在是可以这样温柔认真的。
江钊起床很早,并没有拉开窗帘,朵儿拉着被子遮住胸口,坐了起来,看着正对着镜子系领带的江钊,小声道:"江柿长,我弟弟的事情..."
江钊本来还一派神散,听着朵儿开口,侧脸睨她,眉峰微微一紧,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也没交代什么,便走了。
朵儿嘴巴呶了呶,这男人还真是,昨天都不是这死样子,她是哪里惹他了,看他喜欢她卑谦一点的样子,她从昨天到现在可一直都是低声下气的啊,哪句话不温柔?哪个眼神不娇弱?
是谁昨天晚上还一个劲的抱着她不知餍足的要了又要?亏她还想着他居然也有温柔的一面?
原来那温柔的一面一下床就扔干净了
臭男人拽个什么劲。
柿正府办公楼
江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便脱下西装递给秘书刘成,大步朝着办公桌走去。
办公室装修颜色虽沉但线条明快简洁,倒显得年轻有活力了。这是江钊喜欢的调子。
刚一坐下来,便头也不抬的看着堆在面前的一堆档案,顺手拉开肘下的抽屉,取出一支黑色的流金钢笔,抽开笔盖,握在手里,更显指节分明修长。
"晚上替我约一下法院林院长。"江钊淡淡吩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