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人啊。
曾婷婷依旧一副贤淑的模样,看到江钊,便站起来,像个女主人一样让佣人去给江钊冲杯咖啡。
江钊爽声笑道,"外公,看来我真是受您影响太深,总觉得还是茶更好喝。"
曾婷婷雪白的脸蛋瞬时涨得通红。
"钊钊,婷婷也是一番好心。"秦老爷子打着圆场,"你过来这边坐,我有话跟你说。"
江钊应声在秦老爷子另外一侧坐下,秦老爷子叫来佣人,"阿全,你带婷婷去花园看看,我上个月栽的那几株兰花活过来简直是奇迹。"
"外公,我也在这里陪你嘛。"曾婷婷听出了逐客令却不想走,并且也随着江钊一样叫"外公。"
"婷婷,那兰花本来不是这个季节种的,但外公也给它种活了,你难道不觉得外公很厉害吗?"
曾婷婷知道不能强求,只能悻悻离去。
"钊钊,晚上外公有个老友要过来拜访,并且说想见见你。"秦老爷子面色一滞,抬脸看了看墙上的大时钟,似乎心思有点沉重,"大概十点的时候。"
"见我?"
"南边席家,你一定听过。"
江钊眉心不着痕迹的一收,南边席家?外公的老友?都在海城两年多了,外公才提?"听过,这两年发展得很是迅猛,倒没想到是外公的老友。"
"跟你爷爷和睿睿的外公老温都是老友。"
"这么深的根?跟温家外公也有渊源?"要知道大哥江睿的外公曾经可是江州第一大户。
"嗯,只不过我们四个人,走了不同的路而已。我之前不跟你说,是觉得这里面有些东西太敏感,外公是太想护着你,希望你仕途走得顺当些。"
江钊觉得事态严重,因为外公这人讲话,即便语气凝重,也不会时不时的皱眉,把桌子上青花瓷的茶盏端到外公手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敏感?"
老爷子掀盖呷了一口,"我这位老友原不姓席,十二年前亚洲这边最大的黑道头子,雷震天你一定听过。虽然你那时候才十七岁,但现在一提起来,你也一定知道这人是谁。"
江钊也不由得皱了眉,"更名换姓?"
老爷子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声,"十二年前他身边出了内鬼,仇家血洗了雷家,最后只有他和小孙子活了下来。他也怕断了雷家的血脉,便从此更名换姓,一直努力给自己漂白,但他不说我也知道那么大的黑道势力,是不可能断干净的。我已经借口你有事,推了很多次。但是钊钊,外公年轻时也是血气方刚、讲义气的男子汉,过去都是生死之交,不能说不让见就不见,这里面的分寸,你只能自己把握,而且从政这条路,本来就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嗯,...外公,我懂。"
这时,大宅外有汽车喇叭响起。须臾,管家吴伯走过来,恭敬道,"老爷,客人到了。"
江钊起身,扶着老爷子出了客厅,踏出正堂,踩着青石板的小路,朝正大门走去。
中式古宅的朱漆大门"吱呀~"的拉开,走进来三个人,领头的老人精神抖擞,虎目炯炯,左边跟着魁梧的西装男子拎着好几个贵重的礼盒。右侧一个翩翩美少年尤其出挑,漂亮白净的脸,看似清瘦却不显单薄的颀长身材,双眸清澈无尘,一副不沾俗世的淡然。
领头的老人走到秦老爷子身边,便豪气的一拍他的肩膀,声音洪亮爽气,"我说老秦,你也开始穿成这样装斯文了,你看你,我都是跟你学坏的。记得叫我席老先生啊。哈哈"
秦老爷子不温不火,"还席老先生呢,学成这样,还是这么粗鲁,出去可别说老师是我。"
江钊和少年站在一旁都笑了起来。
少年先是对秦老爷子礼貌的鞠了一躬,"秦爷爷好。"
秦老爷子连忙扶直少年,又看着席老头,"老席,这就是恩佑吧?"越看越觉得满意,"瞧瞧,瞧瞧,这才像我教出来的。哈哈。"
江钊也向席老头行了礼,"席爷爷好。"
"什么年代了还行这么些个虚礼,看看钊钊,一表人才,多有男子气概,哪像恩佑,一副柔弱的书生相,哈哈。"席老头也扶直了江钊,嘴上虽是如此说,但爽朗的笑声依旧告诉旁人,他很高兴。
少年看着江钊,礼貌的轻轻点头,微笑时,笑意都融进了眼涡里,干净透亮得像初春明媚和煦的阳光,伸出右手,绅士的请握,"钊哥,我叫席恩佑,很高兴见到你。"
江钊回握,很哥们的拍了拍恩佑的肩,"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以后经常过来这边坐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