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正在阿大和桐月汐各自回神的时候,楚越又拿着一把短匕首走了进来,扔给了桐月汐,“自己留着傍身。若是寻死,就休怪我不客气。”
桐月汐伸手接住,缓缓地将短匕首从皮套中取了出来,忽的笑声连连。
楚越将要离开的动作微微一滞,等着她开口。
“你说,这颗可以卖多少钱啊。”桐月汐轻轻地弹了弹匕首上璀璨的宝石。
听闻带着胡闹意味的问话,楚越自不可能真的回答,挥袖离开,“待你当上了花魁,便知道了。”
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阿大也出了屋子,桐月汐揉了揉脖子,将短匕首压在了枕头之下。
前世得到这把匕首是因着采花大盗猖獗,今个儿没想到倒是提前拿到了,只可惜若是楚越知道这把匕首是杀了他心头肉的武器,会不会该先夺起来将自己捅死。
桐月汐半枕在床沿抿嘴浅笑,忽的觉得有些睡意,便朗声开了口,“阿大,我歇会儿,若是那老郎中来了,且记得唤我一声。”
门口传来笃的一声,桐月汐便知阿大已经明白,也就放松了身子闭目养神。
可惜阿大虽然是知道桐月汐的吩咐,但是这郎中可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容不得他吩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大看见桐月汐衣着穿戴整齐才隐隐松了口气。
被声音惊醒的桐月汐半眯着眼,用手肘支着头幽幽地看着闯入者。
“我看她气色不错,那用得着我来看。”那人丝毫没有一点自觉,将药箱子往桌上一放,取出几个物什就大剌剌地走到了床边,拽过桐月汐的手诊断。
桐月汐也是干脆理也不理,往里稍许挪了一些,躺平了身子继续浅眠。
阿大尴尬不已地杵在闯入者身后,也不知是该拖出去,还是该让他继续问诊。
“你这身子调养的不错嘛。若不是我,怕是都看不出来这毛病。”闯入者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和他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是判若两人。
桐月汐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不冷不热地开了口,“然后呢,神医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
被称作神医大人对他而言似乎很受用,顿时乐得更吃到肉骨头的小狗一般颠颠地去开补药,“以后每月服上三贴,别累着。不舒服了就报上我的名号。司阳。”
“喏。”桐月汐起了身,对着他福了福,趁着他不注意,瞪了阿大一眼。
阿大自知理亏,自然也不会和桐月汐计较,默默地走到了屋外当柱子。
“你等等还要去什么地方吗?”桐月汐往他对面的凳子上一坐,支着下巴抬眼看他。
司阳没有顾及她的视线,专心致志地奋笔疾书,待最后一笔落成才摇了摇头。
桐月汐的眼珠子忽的一转,“那你可愿与我说说话?你也看见了,屋外就是个柱子。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得慌。”
司阳听闻愣了一下,这才真正地打量起了他面前的女子。
明明穿着藕粉色的舞衣,应当是风情万种才对,可这眉眼间却是一派清明,还隐隐透着期待,当真是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吧。有什么想聊的。”司阳耸了下肩算是默认,一边理着药箱,一边等着桐月汐的下文。
桐月汐歪了歪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司阳。
典型的书生打扮,手无缚鸡之力。不过那时候为了心爱的女人挺身而出的样子还是挺迷人的。不知道这次有了自己的介入,会不会扭转他们两人。
“你知道这教坊司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桐月汐把玩着药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好吃的啊……”司阳沉吟了一下,说实话,对于吃的他当真不上心,“旁边鸿雁楼的烤雁不错。”
桐月汐顿时噗哧笑了出来,连带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这鸿雁楼烤雁?!当真是,名副其实!哈哈……”
司阳摸了摸鼻子,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鸿雁楼最出名的可是烤鸭。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决定还是三缄其口,不纠正了。
“那糕点呢?”桐月汐笑了会儿便停了下来,翘首等着他的下文。
“你怎么只知道吃的!”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如何,司阳急得脖子都红了,可是一见到桐月汐隐隐有些内疚的眼神,又连声道歉了起来。
桐月汐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以后请我吃烤雁就是了。”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旁的,直到桐月汐无话可说了,司阳也就打算起身离开。
“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这药你可记得要按时服用。”司阳细声叮嘱着,便如来时大步离开,倒是阿大还心有余悸地用眼神往内瞟了一眼,正对上桐月汐似笑非笑的眼睛,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