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猜主公心思啊。”
刘云轻吸口气,苦笑了起来,“盖老,我觉着你对我是有意见呐!九宫司二宫的人在白日间已混入城中了,擂鼓只是信号而已。来几个火龙翻身,这城门不就开了嘛!我们大摇大摆的冲进去,你老人家砍就完事了。”
盖勋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意见倒是不敢谈,主公有此打算,末将甚是佩服!可若,这些小黄门失败了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黄门,是九宫司!你觉着这名字不好听吗?如果失败了,那便只有强攻,为这些小黄门,呸!为这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了。”刘云郁闷的喊道。
一不小心间,差点被这老家伙给带偏了。
论后汉最皮大佬,绝对非盖勋莫属!
到了这把年纪,活出了老顽童的风采,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
盖勋煞有介事的建议道,“战事筹谋,末将很赞同主公的高见,可这九宫司,不如去掉宫字好听!”
“九司?别瞎扯犊子了,听着像卖酒的。”刘云相当鄙视盖勋的审美。
紧跟在这二人旁边的亲兵,有些怀疑自己所身处的地方。
在临战之际,主公和盖将军,高谈什么九司,九宫司之事,也太不把敌人当成一回事了吧。
主公、将军不急,亲兵倒是急出了一头大汗。
“擂鼓!”
在擂鼓这件事上,刘云和盖勋的看法终于一致。
咚~咚咚!咚~咚咚!
寂寥平静的狄道城之夜,被这一通战鼓彻底的打破。
无数的人从睡梦中被惊醒,慌手慌脚的加固门窗,撬开了地窖的门板。
经历了一天加半夜攻城战的士兵们,从浑浑噩噩的噩梦中惊醒过来,然后发现,摆在眼前的,又是一个噩梦。
城外整整齐齐的骑兵方阵,看的他们眼晕。
战斗,又要开始了!
有人怨天尤人,怼天骂地,唾弃命运的不公。
有人老老实实的拿起了刀,拎起了盾牌。
战鼓越来越急促,像是骤雨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可却迟迟不见这支骑兵有什么动作。
他们安静的站在那里,对于战鼓的催促丝毫不为所动。
狄道城上,几名将领围在一起,有些看不懂了。
“他们,这……什么意思?”
“可能他们只是想吓吓你,或许,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累的不成模样了。”
“故意让我们无法休养?”
“什么人嘛,要打便打!玩的这什么故弄玄虚,老子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也能手刃敌人,以一挡十!”
“嗬……唾!小杂碎!”
“嗬……呸!他们当此一口浓痰!”
……
城下。
刘云和盖勋的话题有点飘,尤其是盖勋,一副威严老将的模样,却藏有一颗八卦心。
尤其是对于刘云关上门之后的生活,格外的好奇。
“主公,你当真收了那马腾之女?那么野的女娃子,末将始终觉得配不上主公。”盖勋那双威仪深重的眼窝里,好奇的精光,堪比北斗。
刘云有些头疼,也不知是被这寒夜里的冷风吹着了,还是因为身边跟了个喋喋不休的盖勋。
“自然是假的了,骗一个小姑娘的手段我还是有的。当然,主要还是为了骗马腾。盖老,此事事关紧要,你可别说出去了。”刘云被逼无奈的承认了,但还是谨慎的跟盖勋提醒了一下。
盖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顿时一脸的笑意。
他眯眯笑的模样,像极了漆黑深夜里胡同口挠痒痒的大叔。
看的刘云不由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些许的慈祥,被他直接忽略了。
“主公且宽心,此等紧要之事,末将岂可随意说出去!马腾这老贼,末将看不顺眼许久了,只是苦于无力与其争斗。”盖勋沉声说道。
刘云终于算是有点了解了,原来盖勋和马腾有嫌隙啊。
不过,细细一想,好像他们二人之间的交际的确挺深的。
这二人曾经都是凉州官,在边章、韩遂率三十六部人马作乱凉州的时候,马腾跟着韩遂起兵了,成为了起义军的一员。
而盖勋这把老骨头却坚持了下来,负隅顽抗,打退了起义军围攻冀县。
单凭这些事情,他们二人之间不就已经有嫌隙了嘛!
站在朝廷的角度,一个是忠贞之臣,一个那就是叛军首领了。
“主公,还有一事,你是如何算到那么详尽的?可真是步步为营,算无遗策呐!竟在悄然之间将马腾一家人,半数都掳到了冀县,如何办到的?末将甚是好奇。”盖勋忽然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