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情形,紧接着道:“小的没有印象大鸿说过这话,他当时其实多半是临时起意才去找的卫老爷,后来事情传到矿上来,小的也吓了一大跳,万万没有想到大鸿竟然会杀了人!”
萧景泰的眸光变得冷然起来。
他随后让监工唤来几个当时与柳大鸿毗邻而居的矿工,一翻询问之后,他露出淡漠的笑意。
此刻已是日落西山时分,橘红色的残阳洒在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上,映衬得他高冷圣洁有如神祗,而镀在他侧颜上的一层光影,则使得他原本因情绪而冷硬的五官变得清隽柔和许多。
“矿工们的这些证词比白氏的证供可要有利许多啊,这完全能够说明柳大鸿不是蓄意杀人,只是为何当初衙门只采用了白氏的证供而忽略其他人的证词呢?”萧景泰哑声低喃道。
“郎君,这只怕是有人刻意做了手脚!”长风说道:“对柳大鸿有利的证词都视而不见,应该是为了办成铁案,立功心切!”
这就是县令周贵的责任了.......
“先不急着质问周贵!”萧景泰淡淡说道。
长风点点头,道了声是。
晨曦站在边上抿嘴微笑。
萧景泰的做法她是认同的。
周贵当高淳县的县令有些年头了,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没有掌握到有用的证据之前贸然质问他,想必他亦自有一番应付的说法。
谁都不是傻子,才不会承认那顶贪功渎职的高帽呢!
萧景泰站在原地沉吟了一息后,方吩咐长风道:“先回衙门,明日一早,再去会会白氏!”
... ...
夜色如暗纱覆盖大地。
白天的喧嚣随着夜幕的降临渐次隐去,可夜晚的迷魅癫狂才将将拉开帷幕。
金陵城内光影霓虹,繁华如织。
坐落在东市内的彩秀坊,更是如同海市蜃楼般奢靡梦幻,仿佛尘世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这里脂粉飘香,欢声笑语,纸醉金迷,是大周朝权贵子弟、文人墨客们的温柔乡和销金窟。
而与彩秀坊一墙之隔的容桂街,则是出了名的外室聚集地。
这一带的房屋几乎都是富贾外商们租赁来安置外室的地方,有好些都是刚刚从彩秀坊那边被赎身出来的,所谓的从了良的女子。
因外室的存在并不容于世俗,因而容桂街的房屋无论白天黑夜都是屋门紧闭,日常采买各种食物用具,都是雇佣的婆子去做,因而外室们虽然毗邻而住,可彼此不相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昏暗的光线里,有一个身形威武而昂长的男子从街头快步走进来,他身上披着宽大的连帽斗篷,一张脸被帽檐遮掉大半,只露出下颚刚毅而冷峻的线条。
那人快步走到一间房屋前,抬手连敲四下,便有婆子开门,探出头来。
确认之后,婆子让身往边上站,男人迅速的闪身进去。
容桂街的房屋格局不大,一个小天井,左右配备耳房,天井一侧有厨房还有杂物间,再进去就是堂屋,左右两个厢房。
男人进了堂屋后,径直进入左边的厢房,背着手,将房门掩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