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自然会这么做!”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婢子就放心了,赵府尹要宋超鞋底青苔的比对结果,郎君明天让人把样本送过来吧,婢子答应了就会做到。”晨曦依然是平静无绪的语调。
宋超灭门案萧景泰其实在前天就已经将结案卷宗递交给韦钟磬过目,案子已经盖章作结案处理收纳存档,宋超鞋底的比对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可是萧景泰不想晨曦跟自己一直这么疏远下去,所以他答应了。
有案子,他们就有共同的话题!
(二)荆慕欢来了
第二天萧景泰下朝后从麟德门出来,远远的便看到崔荣绍的长随青松正和冬阳立在马车边上说话。
冬阳背对着自己,倒是青松看了过来,忙点了冬阳,自己则恭恭敬敬的施了礼,这才往自家郎君乘坐的马车走去。
听到青松的禀报,崔荣绍挑起车窗的幕帘,露出半张线条清隽的脸庞,嘴角浮现笑意:“景泰,可不止你有上好的云雾喝了,家里送来了凤凰单枞,可要随我一并去试试?”
萧景泰的面上神色不变,心头却是猛的一跳。
这可是他私下里与崔荣绍达成的默契,只要安定府那边秘密来人,崔荣绍就以邀请他上府品茗为由掩人耳目。
他这么说,就是说余老太君带着荆慕欢来了......
“瞧你在这里得意的,也罢,就随你回去试试,看看是你的凤凰单枞好喝还是我的云雾口感更强?!”萧景泰笑着说罢,转身钻进了自己的马车,对冬阳嘱咐道:“去崔府!”
冬阳道是,放下竹帘跃上车辕的时候,青松已经驾着马车掉转车头,往朱雀大街奔去了。
正巧崔荣绍的父亲母亲回清河,崔荣绍能秘密将余老太君祖孙俩安置下来,倒是省却了许多的麻烦。
表兄弟俩在二门处下了马车后,径直去了崔荣绍起居的院子。
余老太君和荆慕欢正在房间内等着他们,两人都是乔装打扮过,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萧景泰还真没把人认出来。
余老太君一身粗布衣裳,略有些霜花的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圆髻,上面只有一根素银刻花的簪子,没有往日里的通身贵气,看起来就跟普通的老太太差不多。
而倚在她身侧的荆慕欢,安静的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梳着双丫髻,就像是一个羞怯的小丫头。
看到萧景泰二人迈步进来,余老太君拉着荆慕欢从软榻上站起来,低声换了声:“崔大人和萧侍郎来了,老身这厢有礼了!”
“老太君客气了!”崔荣绍率先开口,扬手让她坐下,这才回头对萧景泰道:“荆二娘子上次就说过,这事儿要亲自跟你说,你们就在这儿说吧,我带着人退下去。”
崔荣绍说完,又笑着往荆慕欢跟前走去,半弯着身子,温声说道:“荆二娘子放心,只管将你知道的事情仔细讲与萧侍郎听,在下保证今日之事,绝不会在我崔府泄露出去!”
一直低着头没有开口的荆慕欢听到崔荣绍的声音后,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张放大了数倍的、带着和煦笑意的脸,嗯了声点点头。
崔荣绍让屋内伺候的婢子将茶汤盛好后放着,就带着人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
萧景泰这才坐下来,看着一旁还有些拘谨的荆慕欢道:“荆二娘子别紧张,先喝口茶,再慢慢说。”
余老太君也附和着,用鼓励的语气对荆慕欢说道:“孩子,别怕,当时你究竟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管告诉萧侍郎,这案子虽然结了,可要是有证据,咱们以后还能去击登闻鼓,向陛下告御状,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荆慕欢的脸色白白的,可这幅精神状态,却是比在安庆伯府时好了许多。
她眼睛紧紧的盯着萧景泰,黑瞳的中心清晰的印着他的样子,神态十分认真的问道:“萧侍郎,你会帮我母亲翻案么?”
“只要案子有疑点,本官就一定不会放弃!”萧景泰肯定的回道。
“好,我告诉你,我母亲不是自杀的,她是被荆世男杀死的!”荆慕欢再次提及母亲的真正死因时,已经没有往日里歇斯底里的激进情绪,淡然得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这个答案,萧景泰早有预料,所以,他的心境和容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清楚。
余老太君虽然也有怀疑,可是当从外孙女口中听到杀害自己女儿的真凶是女婿时,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身子,强忍着不让自己破口大骂,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也怀疑过我父亲吧?”荆慕欢看着萧景泰问道,眼底的情绪复杂,有悲切,还有嘲讽。
萧景泰没有隐瞒,点头道:“从世子夫人的尸检情况上分析,本官确实有怀疑过荆世子,能将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悄无声息的杀死而不为人知,这个人除了荆世男,很难找出第二个。再者婢女留香和车夫程大海的死,都太过于巧合。凶手越是想要遮掩,却反而留下越多的破绽,能让留香迫不得已殉死、让程大海害怕逃逸,这个人一定是他们都认识的,且能轻易掌握他们生死的人。”
“萧侍郎你没能查下去,是有人干预我母亲这个案子了吧?”荆慕欢问道。
“是!”萧景泰点头。
“是嘉仪县主,哦,不,现在那个女人,可是什么都不是了!”荆慕欢冷笑道。
“你父亲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杀了你母亲的?”余老太君擦干眼泪,一脸震惊的问道。
荆慕欢摇头,瞳孔微微收缩,泛出冷厉的寒光,咬牙道:“那个贱人哪里够格?”
“欢姐儿,你这孩子,好好说话!”余老太君嗔了一句。
荆慕欢却不以为意,嘴角抖了抖,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却让萧景泰和余氏老太君惊掉了下巴。
“那个荆世男不是我的父亲!”
萧景泰耳畔嗡嗡作响,脑中不停回旋着荆慕欢的话。
荆世男不是她的父亲,难道她是余氏红杏出墙生的孩子?
这个结果,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欢姐儿,你在胡说什么?你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余老太君忍不住喝道。
“外祖母,孙女儿没有胡说,这话是孙女儿亲自听到母亲说的。”荆慕欢眼中的泪滴随着话语吧嗒吧嗒的跌落下来,心头又浮现出当时在稍间偷听到荆世男和母亲之间对话时的震撼和惊恐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