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一直在纠结说与不说的问题。
“晨曦......”萧景泰喊道。
晨曦嗯了一声,方要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冬阳来救场了。
当然,对于晨曦而言是救场,对于萧景泰而言,这小子就是来捣乱的。
听到冬阳的声音后,萧某人的脸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黑沉了下来,看得晨曦差点儿没有憋住笑,用同情的目光扫了冬阳一眼,替萧景泰问道:“有什么事情找郎君么?”
冬阳委屈的道了声是,对萧景泰禀报道:“惠安翁主来了!”
惠安翁主?
“她怎么来了?”萧景泰皱眉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一道清亮爽朗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晨曦虽然不曾见过这个惠安翁主,可关于此人的风评和赞誉,倒是如雷贯耳。
萧景泰和晨曦同时从席上起身,方整容完毕,惠安翁主便迈步走了进来。
灯光下的女子,眉目英气相貌清丽,身形修长高挑,比晨曦还要高半个头,三千青丝挽成一条马尾垂在脑后,衣着利落清爽。
“见过惠安翁主!”萧景泰和晨曦拱手施礼。
“行了行了,不必多礼!”惠安翁主笑着摆了摆手,含笑的目光落在晨曦身上,随后挑眉跟萧景泰挤挤眼,那表情似乎在问:你家美娇娘啊?
萧景泰露出一个浅浅的、倨傲的笑容,变相肯定了惠安翁主的疑问:嗯,我家美娇娘!
“陛下不是正为了翁主你选婿招亲比武着么?你这个主角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呢?”萧景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声不响就走的?”惠安翁主身为一军副帅,早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她自顾自的在矮桌边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后,才开口续道:“比武招亲是陛下安排的,我只能恭敬从命,方不辜负陛下厚爱。反正结果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是谁输谁赢,又有何妨?”
萧景泰拉着晨曦在矮桌边坐下,适当的当起了一个听众,让惠安翁主倒倒苦水。
“这次我要出来周边散心,陛下是知道的。”惠安翁主拿着茶杯晃了晃说道。
“那翁主可真有意思,散心散到这偏远的小镇来了!”萧景泰失笑道。
惠安翁主才不理会他的调侃,仰头道:“本翁主是专程来看你的啊!”
晨曦心头因她的话不由一顿,微微眯起眸子,不留痕迹的在萧景泰和惠安翁主之间来回流转。
萧景泰却是知道她这话里明显有着调笑的意味,不以为然的应道:“那在下可要谢过翁主关心了。”
“不必客气。在南境的时候就听说刑部鬼见愁的鼎鼎大名,恰好这儿不是出了个人命案子么?本翁主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权当向萧侍郎学习了!”惠安翁主微笑着说道。
“在下不敢当!”萧景泰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可别以为我这是恭维你,案子的事情我的确不懂,再有,这些天也在金陵城内听说过萧大侍郎处理过的几个轰动一时的大案,这不是听说你接手了这个案子的调查么,耳闻不如面见,所以过来见识见识!”惠安翁主说道。
萧景泰和晨曦相视了一眼,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该怎么查案就怎么查案,无须顾虑我!”惠安翁主见状补充了一句。
萧景泰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明白,惠安翁主这是躲着金陵城内两方势力的缠扰,才不得以躲出来的。
二人面上都没有说破,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了起来,晨曦不明情况,只能干坐着。
这里是她的厢房,就算她有心要将空间留给二人,也没地方呆去,只能硬着头皮陪同。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惠安翁主才想起来一事儿,将一封红色封皮的折子递给萧景泰,说道:“这是韦大人给叶侍郎的诏令,他不知道从哪儿收到风声,听说我要来这边,让我一块儿带来了。”
萧景泰接过来,打开一看,明了的点点头。
“好,一会儿我让冬阳给他送过去!”
惠安翁主见天色不早了,也不好再在人家小娘子的厢房里逗留,敛衽起身,笑着对晨曦和萧景泰说道:“杨县丞也给我准备了厢房,你们查了一天案,也早些歇息吧。”
晨曦友好的对惠安翁主笑了笑,说道:“我送翁主吧!”
“我送就行!”萧景泰拉住晨曦的手臂说道。
“都不必送了,就在同个后衙里住着,还能怕我丢了不成?”惠安翁主笑道,摆手径直出了厢房。
翌日,叶敖东就看到了刑部下发给他的诏令,一张脸瞬间黑沉下来。
他下意识的看了萧景泰一眼,满心都在怀疑这事儿是萧景泰在背后黑他的结果。
这案子本来就是他在调查的,萧景泰来这出,明显就是为了争功......
本来昨日他去了养正女学馆,从罗先生口中打探了以及平素与洪明有往来的学生名单,打算今日开始从她们身上下手,排查案子的疑凶,出了这一事儿之后,叶敖东却将打听到的信息昧了下来。
虽然知道萧景泰也会派人去调查,知道这些名单也是早晚的事情,可叶敖东就是不想这么白白便宜他。
他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一声不吭的拿着诏令回了厢房。
惠安翁主嘴上虽说是来看萧景泰查案的,可一大早,就带着婢女和随从爬山看日出去了,萧景泰从后衙出来的时候,杨县丞就急忙忙的把这事儿禀报给他,一面心头颤颤地寻思着是不是翁主对衙门准备的早膳不满意,竟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萧景泰却不以为意,叶敖东和惠安翁主都是成年人,用不着他担心。
草草用过了早膳后,他让黄捕头去养正女学管打探平素与洪明有私下往来的学生家属名单,便与晨曦一道出发,再一次赶往案发现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