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每天的贡院内总会抬出几个因身体不济,熬不住而晕倒在场内的士子,这让整个科考的气氛,越发的紧张压抑。
秋闱过后,就是女官的考核试了。沈如晗已经通过了选拔,可以直接参加今年的女官入仕考核,因而这些天她几乎是闭门不出,躲在小阁楼上安静的温书。
与沈如晗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一贯过得优哉游哉的晨曦了。
她虽然也闭门读书备考,可实际情况是,所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她通通都用扫描系统代替,将书本上的条条框框扫下来,届时只需对号入座便是了。
至于案例分析,这若是难得了她,倒真是枉费这段时间跟着萧景泰出出入入的查了那么多桩案子了。
... ...
朝堂上这段时间看似平静,但各方势力之间的暗潮,却依然汹涌。
而在这股暗潮中,惠安翁主的亲事,终于定下来了。
她慧眼选出来的夫婿,与晋王和裕王,乃至于皇贵妃都无甚干系,只是北地营区一个对翁主慕名已久的青年校尉。
文试的考核皇帝是全权放任惠安翁主自己做主的,翁主并没有如他们想象般提一些用兵战略上的问题,而是简单地问了一下他们的人生抱负以及对婚姻的看法。
所有的人都积极的表现自己,恨不得能通过短短数言阐述自己的人生理想和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只有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校尉,只回答了四个字:“活好当下!”
认真的活在每一个当下比任何空谈更具现实意义。
权势惠安翁主有了,人生抱负么?繁华终会落尽,她不求富贵滔天,不喜浮夸,但求务实!
校尉严俊,很符合她的要求。
至于他是否能理解她的灵魂,惠安翁主觉得也不甚重要了,若是按照这苛刻的要求,她可能要打一辈子女光棍......
对于惠安翁主选下的这个夫婿,皇帝也是极为满意的。
翌日着钦天监,批算了二人的八字,将大婚的吉日定了下来。
而皇帝御赐的镇南王府也由工部紧赶慢赶后修缮妥当,惠安翁主和镇南王世子乔迁当日,金陵城中权贵纷纷送上贺礼恭祝,只不过翁主和世子一贯低调,并没有设宴,只略备了茶水糕点接待。
那些官员们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个个都是人精,哪能看不明白的?
翁主的态度分明是不欲与京中权贵过往甚密徒惹猜忌,倒也识趣,只将贺礼放下后,便告辞了。
皇贵妃也给惠安翁主和镇南王世子送了礼,虽然惠安翁主没有挑中她看上的人,可最终她也没有选裕王和晋王的人,这倒是让她心里舒服了一些。
夫婿人选敲定下来之后,皇贵妃还特意召了惠安翁主去钟萃宫,明面上是邀她去品尝刚刚做出来的糕点,实际上,皇贵妃是借此敲打提点惠安翁主。
翁主虽然不擅长与后.宫贵人打交道,可皇贵妃的目的,她不用深思明辨也是一清二楚。她当着皇贵妃的面儿,语气铿锵的承诺道:“我镇南王府今日是如何效忠陛下,他日便会如何效忠新帝!”
在惠安翁主看来,皇贵妃真心是着急了些,别说她腹中胎儿尚未呱呱坠地,就是平安产下了,谁又能保证他就是将来能够继承大统的天子?
她如此承诺是作为臣子的忠心和本分,至于他日的新帝是谁,就看谁有这个命了。
去给惠安翁主送礼的内监回来了,低声的向皇贵妃禀报了镇南王府的内的情形。
皇贵妃听罢,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去。
一旁伺候的嬷嬷上前,半蹲着给贵妃娘娘揉着腿脚,一面说道:“这翁主看着还真是个不一样的,乔迁之喜,竟然连个宴席都没有开!”
皇贵妃轻笑,应道:“人家这是聪明啊,不然,陛下怎么会那么宠信他们镇南王府?”
嬷嬷道了声是,她自知见识浅薄,不敢随意评论。
“西厂那边有消息传来了没?”皇贵妃问道。
“还没。”
嬷嬷话音刚刚落下,外殿便有宫婢禀报:“娘娘,钱大人来了。”
钱冲,西厂的厂卫头目,皇贵妃费心培养起来的心腹。此番前去边关北蛮营地,便是谨遵皇贵妃的命令和安排行事。
“快让他进来!”皇贵妃说道,搭着嬷嬷的手正坐身子。
钱冲很快便进殿来,拱手跪下施礼:“微臣参见皇贵妃娘娘。”
“起来吧!”皇贵妃扬手道。
“谢娘娘!”
钱冲起身后,也不用皇贵妃开口询问,直接了当的将此行之事一一禀报上听。
与此同时,皇帝派去北境的密使,也将边关战事密报送了回来。
皇帝看罢奏折之后,脸色阴沉欲滴。
荆世男根本无心迎战,而北境之内,密使查实有人暗中贩卖粮草与北蛮大军,这让皇帝怒上心头。
在大周军队占尽先机的情况下,荆世男按兵不动,一旦北蛮因灾情而损耗的实力全面恢复过来,到时要对付他们,必定越发严峻惨烈......
皇帝原本对荆世男是满怀信心和期待,可此番他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十分的失望。
他愤怒的拍了一下御案几面,命太监总管陈公公即刻去传兵部尚书成浩前来觐见。
皇帝心头愤愤,召见成浩,是想与他一起探讨,看看该怎么处理边关战事这个问题。
荆世男如此态度,是不能再让他担任主帅了,可目前朝中能替代荆世男的,还有何人能用?
然而,在成浩前来觐见皇帝之前,又一封加急奏报传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北蛮退兵了......”皇帝皱了皱眉,喃喃不解。
... ...
嘉仪县主宅院内。
皇贵妃娘娘的内监给嘉仪县主送来了最新的指示。
北蛮退兵了,荆世男很快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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