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板,门板竟然缓缓被推开了,二丫急急回过头,说道:“门没上闩,平日里关了门都上门闩的,今天怎么……”
“先进去再说吧。”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
陆陆续续的,都进了院子,放眼望去,只见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二丫刚欲开口喊人,只听到门板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关门声,我们急急回头,而这时,二丫的母亲缓缓端着一盏油灯,从最近的账房内走了出来,而门后面站着二丫的父亲叶海根,可见刚才关门的,也正是他了。
“你们这是……”
我诧异地问道。
“唉!老先生,现在什么也别说,我们到后院再说,二丫,你这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叶海根深深叹了一声,连忙招呼众人去后院,一路上,不忘训斥二丫一番。
后院之中。
“镇子里出事了?”
师父开了口。
“不错,老先生,你们怎么把钱镇长给得罪了啊……他现在满镇子的找你们师徒呢,据说他老婆因为老先生您的一句话,一下子找到了他养女人的地方,现在丑事都传到县里了,钱镇长的镇长位子恐怕也难保住了,他还请了个什么黄眉道长的,说要好好收拾你们师徒!”
叶海根一脸惊恐地将整件事说了一遍。
“哈哈哈!那个糊涂蛋,早就不应该当镇长了,他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现在渔民们遭受劫难也不管不顾,妄想以神灵之力助他解民怨,帮他保住自己的位子,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师父痛快地大笑一声,抓起酒葫芦又灌了几大口,顺势摇晃了一下,道:“没酒了,叶掌柜,你再给灌满。”
“哎呦我说老先生,酒是没问题,饭馆里多的是,但你们师徒的安危……”
叶海根着急地解释道。
“不忙不忙,叶掌柜,我们今晚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忙,讨了酒马上就走,不会连累你们家的,呵呵!”
师父微笑着说道。
“不不不,老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想要赶你们走,只是……只是……唉!”
叶海根慌忙挥舞着双手,但解释起来,却也解释不清,憋得老脸通话。
“好了,说不出来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安危着想,不必担心那个钱镇长,他作茧自缚,吃的苦头才刚开始而已,至于他所请的什么黄眉毛的什么道人,就算是绿眉毛的也奈何我疯老道不得,当知邪不能胜正!”
师父笑呵呵地将酒葫芦交给叶海根,并嘱咐一句:“灌满喽!”
“哎,我给您啊,灌最好的酒,对了,老先生,既然回来了,就千万别出去了,外面有钱镇长布置的人手,盯着呢,别被抓到,抓到可就不好了!”
叶海根小声细语地嘱托着,并小跑似的去了酒窖。
“师父,我看啊,现在倒是全弄砸了,阿郎那我们不但没提借船的事,还被认定是奔着吃喝来的,真回来了,又有那个钱镇长找了什么高人对付我们,真是进退维谷,别说蓬莱仙岛,就是眼下的局面,也不容乐观啊……”
我深深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无力地趴在石台上。
“臭小子!你懂什么?师父这次回来,乃是别有用意在里面,阿郎那个混账东西若是不记恨我们,师父我的计划也真无法实现呢,哼,我们今晚……要再回一趟阿郎家!”
“啊?刚回来仙人镇,又要回去?这这,这跑来跑去干嘛啊?”
“嘘!”
师父连忙阻止我说下去,并瞪了我一眼,道:“你乱喊什么?!我们若是不离开阿郎家,那女鬼又怎么会再次现身呢?师父此计,乃是为了证实一件事……”
看着师父意味深长的眼神,我连忙一拍大腿,急急道:“师父!我明白了,您老人家是想证实,阿郎家的祖坟旁,那座女人坟中的厉鬼,是不是迷惑阿郎的女鬼?是不是?嘿嘿!此计甚妙,若真是那样,我们就算是找到那女鬼的老巢了,有了她的尸身,还怕她随意遁形?!”
“臭小子,现在才缓过神,哼,还不算太笨!”
“对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才合适呢?又要恰巧撞到那只女鬼,又要让她不至于伤害到阿郎,这太难把握了……”
“嗯,你以为师父那会儿看风景呢?师父我早就布置好了手段,就在阿郎家门口,师父悄悄埋下了一道‘青竹镇邪符’,此符同气连枝,分为两道,另一道在师父我的怀中放着,只要那女鬼再敢去阿郎家,师父就能即刻知晓!”
师父古怪地笑了笑,继而从怀中取出一道怪异的符咒,说是怪异,乃是此符,并非画在符纸上,而是画在一片竹筒上,竹筒是一半,可见另外一半,应该是被师父埋在阿郎家的门口下面了……“不过,师父本想把灵竹留在这里,待我们收拾了那女鬼,再接灵竹离开,谁曾想钱镇长那个混蛋居然找人对付我们,如此,灵竹不能留下,要和我们一起重返阿郎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