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可廉也不废话,纵马挥刀砍来。李得一冲的时候,左手偷偷往腰里皮兜一掏,掏出一个烟雾包来,趁着尚可廉不备,劈手就砸过去。
猝不及防,这布包正打在尚可廉面门上,里面加了料的粉末瞬间爆开,顿时把尚可廉刺激地咳嗽连连,涕泗横流。李得一抓住机会,纵骡冲上来,用尽力气,挥手就是一刀。
可惜李得一仍然小看了俱五通境的人物,迈入俱五通境,和合气壮两境交感呼应,一身原气与躯体彻底融合,五感俱得到极大加强。尚可廉虽然此时眼不能视物,但耳朵依旧灵敏,只听风声就判断出这刀的轨迹,挥刀就迎了上去。
这一下,尚可廉含恨出手,用力极大,而且借着一身原气,又平添几分力道。按他的估计,这员小将吃这一招硬碰硬,手臂必然受损,再难提刀挥砍。
可惜,李得一虽然被他这一刀给震得不轻,但并未受伤。李得一这些年来,天天按照太祖气壮境心得修习,到如今,浑身筋骨肉早已被锻炼的强悍无比,尚可廉这一击的力道,还真不足以伤他。若是换个寻常气壮境来,那就非得受伤不可。
两人一击交手过后,各自随着马速(骡速)再次擦身而过。李得一右手受震,左手却没闲着,又伸进皮兜子,掏出一把石子儿。“俺请你吃丸子!”说着话,李得一劈手打出一把石弹。
尚可廉此时刚把俩眼睁开,还看不太清楚,只能凭着耳朵听的,勉强举起手臂遮挡。这把石子儿打过来,打在他护体盔甲上,砸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动静。其中一块走了大运,居然把他的头盔给打落下来。
尚可廉连吃李得一三个阴招,此时心中早已盛怒难忍,破口大骂:“小杂毛!本事不大,花招不少!本将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李得一瞅着自己的三板斧都使完了,也能没拿下这员逃将,顿时就有些慌张。他慌张,尚可廉可不慌张,催马舞刀,抢先攻了过来。
这一次,尚可廉着意控制着马速,不要太快。他想要一举拿下这骑着骡子的小将,如此逃回大营,也好有个交代,虽然折了兵马,但好歹拿下对方一员大将,正可以将功补过!
眼瞅着尚可廉又攻过来,自己的手段却全部使完。情急之下,李得一浑身匪气发作,把心一横,直接豁出命去,暴喝一声:“俺跟你拼了!”。李得一催促“悍马”,冲上来舞刀对攻。
李得一知道自己力气略比这逃将差些,索性双手持刀,待俩人近了,挥刀抢先就是一个斜劈。尚可廉冷笑一下,凭着腰力一拧身,闪过这一刀,紧跟着反手一刀砍向李得一的脖颈,“你纳命来吧!”
尚可廉这一刀来得极快,李得一闪避不及,仓促间只得猛一缩脖儿。咣一声,李得一的头盔也被砍掉,两人又回到了同一跑线上。
头盔被打掉,李得一发了狠:“他马的,俺跟你拼了!”情急之下,李得一顺嘴儿就说出了平周太祖的得胜咒。说罢,居然从“悍马”上直接跳起,一跃跳上尚可廉的马背,手拿军刀照着尚可廉的胸膛猛刺!
“悍马”没了李得一在背上,可是解放了,张嘴就冲着尚可廉的坐骑咬去,同时撒开前蹄,准备再踹它一蹄子。
尚可廉的战马哪里是“悍马”的对手,直接被“悍马”一蹄子踢断数根肋骨,踢伤脏腑,哀鸣一声,摔倒在地。
正在马上缠斗的两人,冷不防从马上滚落下来。李得一脚一沾地,立马举刀猛砍尚可廉,而且这一刀完全是中门大开,毫无防御,居然打算跟尚可廉以伤换伤!两人刚才在马背上拼了数刀,此刻皆是身上挂彩。李得一身中三刀,尚可廉仅仅身中一刀。
李得一虽然有黑钢鳞云甲护体,但这甲毕竟不是板甲,不能遮罩全身,依旧不脱鳞甲范畴,甲片之间,有缝隙。尚可廉胆子虽小,但狡猾的很,专挑这些甲片缝隙下刀猛扎。
俩人在地上厮杀片刻,尚可廉到底技高一筹,拼不数招,又是一刀砍在李得一胸膛上,当即就喷出一股子血。
不料这股血喷出,李得一非但气势不衰,反而变得更加凶狠。他那股子土匪不要命的气此刻彻底激发出来,手上刀招更加狠辣,对尚可廉的刀招根本不管,只顾朝着尚可廉猛砍!
尚可廉把头往左一偏,又成功避过一刀。
却不料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李得一狂吼一声:“你给俺趟下吧!”
随着这声吼,尚可廉忽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斜侧着摔倒在地,大团鲜血从头上喷出多远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