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福报小,偷坝上一篓子土回去泥自家院墙,洪水来了就死了。
你若问谁福报大?看这世上整天修福那些就是。修福一般来说就是少造新殃,助人为善。
你若问谁福报小,看这世上整天浑浑噩噩享福那些就是。
若不会修福,你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件衣,都是在消耗福报。若是还有其他恶事,那消耗更快。
李得一根本不知道这些道理,他就是单纯看这些做作的世家豪门不顺眼。所以李得一看到范继品那副规矩模样,就恨不得冲过去将其胖揍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然后砍下他的狗头。
要么说是他是土匪呢,一点涵养都没有,看不顺眼的就是抢,就是杀,打不过就掉头跑,为了取胜什么阴招都使,简直毫无廉耻。
奈何人家有位好师哥当后台,连平唐国皇帝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你能咋样啊?
当然了,李得一虽然看范继品不顺眼,可也不傻。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最终,李得一还是老实跟着师哥回营,没敢乱来。师哥既然已经说了,范继品本领之高不在他之下,李得一当然不会冲上去吃这个亏。
这一战获胜之后,小刘团长当夜把李得一叫到跟前,心事颇重地嘱咐道:“你去洛都东面突辽大营转一圈看看,我总觉得范国师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记住了,你这回去,只许侦察,不许动手!只要看清突辽皇帝有无大队兵马调动即可,不需凑近侦察,保命为要!那范国师肯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单等着你跳进去。”
“放心吧,师哥,俺知道范国师厉害,上回吃过他的亏,俺这回就远远瞅着,绝不惹他。”自从李得一被范国师阴了一次,到现在他也心有余悸,哪还敢再得瑟。
小刘团长点点头,李得一趁着夜色就出发了。
再次冒险派师弟去侦察,小刘团长这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原以为这范继品不过是范国师抛出来的幌子,目的在于拖住自己,不要妨碍他的突辽大军攻打洛都。但现在,范继品已经连续与自己交手两次,皆是败阵。
虽说白天仗打赢了,可小刘团长越发摸不透范国师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若是要拖住自己,只需高垒坚寨,死守即可,何必出战?若是要与自己分个胜负,为何次次只动用撞令军?精锐三万金狼骑兵一动也不动,就跟看戏的一样?
“难道范国师这是在试探自己?”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小刘团长摇摇头,晃飞这个奇怪的念头。以那范国师的实力,何须与自己耍这些花招。若他要打,直接带兵来,不需三万,他只要带着一万金狼骑兵,自己这定北守备团很可能就会败退。
可现在,范国师派了自己儿子来,作战又尽弄些渣滓兵马来应付了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对上范国师这样的对手,你越是摸不透他,自己越心慌。
最后不得已,小刘团长只能再派师弟去冒险侦察突辽大营。派别的侦骑去,只能是去送死,只有李得一有悍马在,还不怕金狼骑兵的精锐斥候。
李得一骑着悍马不敢走大路,只能走山路,趁着夜色一路往东,来到洛都东面突辽大营外的山顶。
李得一刚找到一处藏身之处,就看到山下有一骑沿着大路急急忙忙冲入了突辽大营。
趁着第一月色,李得一看得十分清楚,这马上的骑手穿着与金狼骑兵迥异,既没有铠甲,也有没带金狼骑兵那种特异的弯刀,头上也没有发辫。
顿时,李得一就对这个急急忙忙赶来的骑手产生了极大兴趣。他当即断定,这名骑手身份绝对非同一般,而且看他的骑马的样子如此着急,必然也是身负重要任务。
只可惜,李得一此时藏身之地离着突辽大营太远,他在山顶上,看得到,却没法动手拦截此人。
上次来吃过亏之后,李得一这次来就学精了,老实蹲在山顶,躲得远远的,没敢凑近突辽大营,打定主意不去惹范国师生气。
可现在,他眼瞅这名骑手消失在突辽大营之中,李得一脑子立马就活泛开了。
接下来一整天,李得一都趴在原地没动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突辽大营。强打精神不睡觉,吃饭就在原地干啃个光饼。要撒尿稍微一侧身,解开裤带靠着年轻有力的膀胱,把尿呲出去。当然得尽量尿远一点,毕竟有尿骚味儿。想拉屎就只能先憋着。
先贤说得好:“屎可忍,尿不可忍。”
功夫不负苦心人,那个做平周人打扮的骑手终于再次出现在李得一视野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