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话本是无心的,却堵的那宫女哑口无言,脸色惨白,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上话来,见此景,那娇美娘也是瞪瞪瞪跑到她面前跪下,同样也是哭着一张脸,朝着她道:“姐姐,您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浮儿已经知道错了,她再也不敢了,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她吧。”
什么叫打也打了闹也闹了?
她低头看着那娇美娘脸上的巴掌印,冷哼一声:“你脸上的巴掌印怎么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那娇美娘浑身一震,紧抿着红唇,瞪大一双无辜的美眸,看看她再看看她身旁的帝君,眼中噙着泪颤着音苦涩开口:“是,是莨闫自己打的,与他人无关。”说着还潸然的掉下两颗泪珠。
这番话说的真是可勉强,说的与她打的又有何区别。
“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某人拉住了,抢在他前头开了口:“好了,她们知道错了,你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咄咄相逼?这反倒成了她的错了。
她抬头怒对上那双黑眸愣了愣神,没来由的冒出一句:“你也觉得是我打的她?”
慕容止没有讲话,眼神难明的看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心寒,这种感觉倒是头一遭,胸口难受的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她垂下眼眸,袖中的双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忍了再忍,最终她还是松了手,将藏在袖中的伏灵笛又收回到锁灵戒里。
是以,是她莽撞了,这里不是天族,三哥也不能在护着她了,在这里她不过是个外人却逼着人家惩罚自家的妻子,还要人家相信她一个外人的话,这的确说不过去,再则,三哥还在他们手中,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三哥的处境考虑考虑。
是以,这窝囊气她得自己受着了。
慕容止感受到她的变化,伸手想拉她,她想也没想就避开了,神情淡漠的朝帝君一笑:“倘若帝君也觉得是我打的,那便就是我打的。”说着朝慕容止拜了拜道:“羽闻黎自知理亏,甘愿受罚。”
听着她冷冰冰的语气,慕容止急了,解释道:“璃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
慕容止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她急急地打断了:“帝君,羽闻黎身体不适就先告退了,倘若帝君经想好了如何惩罚,就派个人过来通知一声,羽闻黎绝无二话。”说完,她也不看某人的脸色有多黑,抬脚侧过他大步迈出了这个园子。
见状,慕容止想跟上去,不料却被莨闫拉住了脚,他只好示意蔡总管和那帮侍卫们跟了上去。
慕容止看了一眼脚下的莨闫,看来有些事情他也该做个了结了。忍下想一脚将她踹飞的冲,将园中所以的小宫女的叫了出去。
小宫女们得令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园子。
此刻,园子安静的出奇,只有站着的慕容止和跪着的莨闫和那位名唤浮儿的宫女。
莨闫眼中满是得意,柔情的唤了一声:“帝君。”
慕容止冷喝一声:“滚开!”
莨闫被吓一跳,连忙松了手,抬头瞥见了慕容止俊美的脸上满含冰霜,那眼底像是翻腾着无数的暴风雪,看得她心慌慌的,怯怯开口:“帝君,可是妾身…”
“你一口一个妾身叫的可当真顺口,本帝何时承认了你的身份!”
这一句话,给了莨闫心头重重一击,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颤着声:“那当日的那场册妃典礼,还…还有留在我宫中的妃印和圣旨可有假?”
“那场典礼只是个误会,算不得真。”慕容止面带急躁很不耐烦,丝毫没有想同莨闫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又像是在懊恼的呓语着:“该死,老蔡没有把东西收回来吗?”
最后一句话,莨闫像是听到什么灭顶之灾般,美艳的小脸剧烈一震,呆滞的趴在地上像个没有气息的娃娃。
慕容止眉毛皱了皱,往后撤了几步,莨闫以为他要走,猛地爬起来,不要命的似的扑上去,边扑还便喊:“止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莨闫一人。”
慕容止脸色一紧,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直接用内力将莨闫震飞了出去。
莨闫惨叫一声,被狼狈的震到地上,口吐鲜血,再次抬头望他,眼中带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