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从一旁射过来的死亡目光,他被激的一哆嗦,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连声讨好道:“公主客气了,客气了,臣愧不敢当,臣叫钰湟,公主若是喜欢叫臣阿湟即可。”
她莞尔一笑,道:“钰湟太医。”又朝慕容止拜了拜,道:“帝君,可否让我和三哥单独说说话。”
“也好,你们兄妹二人刚见面定有体己话要说,我不便打扰,出去等你。”慕容止瞪着羽闻祭,咬牙切齿的将“兄妹”特意强调,看了眼一身红装的她,不在多说,转身离去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见状,国师和钰湟朝着她微微颔首也随即走了出去。
待房门重新关上,她掩下情绪,坐到床沿对着羽闻祭难得正经:“三哥,你和那太医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你的丹田真的可以恢复吗?”
羽闻祭笑容有些僵硬,眼底闪过一丝忧伤但被他很好的掩饰掉了,他拉过她的手声音略显苍白:“怎么,不信三哥的话?你放心,你三哥是那么容易被人伤到丹田的吗,昨夜我和那个黑衣人对抗的时候有多分出一些精力来护住丹田,虽然还是受了些创伤,但都是轻微的,并无大碍。”
“真的?三哥你没骗我?”
“你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骗你呢。”
见她三哥坚定的语气,她也只好作罢,暂且相信她三哥的话。
“那好,三哥我问你,之前你说出去办事,又怎么会被人重伤在楚宫内,还是说你要办的事与楚宫有关?或者说是有人叫你来的这是个陷阱就是为了杀你。”
羽闻祭脸色有些怪异,一时语塞,一双眼眸不由地乱看,忽然他看见她身上穿的红衣道:“黎儿,你的衣服呢,怎么被换成红色了。”
“三哥不准转移话题,快回答我的问题。”
这下,羽闻祭就无话可说了,默认了。
她看见三哥苍白的面孔,心疼的不行,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不由得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是羽闻翱,对不对。”
羽闻祭脸色一僵,声音有些冷:“黎儿不准妄自揣测。”
她也是来气:“三哥!以你的修为,又有谁能将你伤的如此重,还能悄然无声的离开,那必定是及了解你又知道你弱点的人,除了羽闻翱那个王八蛋还能有谁。”
“黎儿,不可胡说,他好歹也是羽皇,你不可对他不敬,不许这般没大没小的直呼他名讳。”
“三哥,他都可以不顾兄弟之情对你下死手,你又何必跟这种小人讲什么情面。”
“不行,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我才不要给这种小人做事,三哥,他根本没有拿你当兄弟看,你又何必这么苦巴巴的帮他找什么圣物,要我说,我们现在应该直接飞回羽族,当着几大族长的面戳穿他卑鄙无耻的真面目,然后再将他大卸八块丢到暗鸹洞里去喂老鼠,”
“黎儿!咳…咳咳!”羽闻祭说的太动力,一时气没顺过来,一张俊脸痛苦的皱在一团。
见状,她徒的闭了嘴,连忙起身,倒了杯茶水递到羽闻祭面前,轻拍他的背帮着他顺顺气:“三哥,你好些了吗。”
羽闻祭接过茶水,喝了下去,气顺了不少,他用手戳戳她的额头,像是在教育一个不争气的孩子般:“你啊,还是这么冲动。”
为了不刺激到羽闻祭,她尽量的放低语气:“三哥,我也是替你感到不值,这口气我无论无何也咽不下去。”
“那你想如何,找他报仇?”
她瞟了眼羽闻祭还算正常的脸,开口:“那是当然,你这身伤总不能白挨吧,更何况大哥在世时就明确规定过不准手足相残,羽闻翱为了皇位对你不惜下死手,本就违反了规定,他不配做羽皇,三哥,我们回去同几大族长一起将羽闻翱的罪行公诸于众。”
羽闻祭轻笑着,仿佛这身伤不是伤在他身上般,用无关紧要的语气道:“没用的,就我现在这幅孱弱的样子,连最简单的凝翼都做不到了,谈何回羽族,更何况,那些个族长都是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屁的嘴脸,昔日我在羽族时他们尚且对我毕恭毕敬,如今我灵力尽散大势已去,他们只会说我无能,又怎会帮我这个废人去对抗一手遮天的羽皇,恐怕我回羽族之日就是我命丧黄泉之时。”
她的脸色带着不可思议:“三哥,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三哥从来不让她过问朝政上的事,原来是这个理,她虽然也多少知道些朝政上的尔虞我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哥的处境会如此的独木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