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岚儿忍不了了,直接将那帮庸才给震飞出去了,愤怒道:“一群愚蠢的书生,读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没有琉璃公主哪来你们锦衣玉食的今天,今日你们还有脸言之凿凿的在这里诽谤,一点糕点茶水就把你们给收买了真丢楚州人的脸!”
莨闫脸色一沉,转过身对着她小声道:“姐姐你就是这么教手底下的侍女的吗,姐姐,妹妹我可是为了您好啊。”
她冷笑一声,刹那间眼底的冷意翩飞,抬手就给了莨闫一个响亮的巴掌。
莨闫捂着脸,不可思议的柔声道:“姐姐…你打我,妹妹做错了什么吗…”
她揉揉发疼的手掌,笑道:“莨闫公主的脸上当真是厚啊,打的我手都发麻了。”
莨闫脸眼中的柔和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她。
她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学着莨闫的语气腔调:“莨闫公主这是什么眼神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前几日在小花园时莨闫公主说我打了你一巴掌,若是我不打,那莨闫公主岂不是欺君罔上有愧于典范的好名声了,所以,我打你也是为了帮你。”
莨闫捂着脸不说话,但从胸口的剧烈起伏来看,应该气的不轻。
那群书生爬起来,一个个的气急败坏道:“贱民!来人啊,将这个贱民给我拿下!”
“是。”
一大群家奴侍卫凶神恶煞的向她冲了过来,岚儿赶紧将她护在身后。
突然一股很强大的气息将这帮人给震飞了。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帝王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一愣,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袭皇服的慕容止阴沉着一张脸向她走了过来。
这时那帮少年才知道害怕了,一个一个慌忙的跪了下去:“帝君万安。”
莨闫似乎也没想到慕容止的到来,慌乱的退到一边跪了下去。
她也诧异不已,愣愣的朝慕容止做了一个揖:“帝君万安。”
慕容止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她:“黎儿,你没事吧,那些家奴可有伤到你。”
她笑着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客套道:“我没事,让帝君担心了。”
她瞟了眼他身后跟随着的一众老臣问道:“帝君这是刚议会完?”
“刚议会到一半就有宫人来报说上书房出了乱子,便和几位老臣一同来看看,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黎儿。”
说着慕容止斜眼扫过那群家奴冷道:“来人,将这群以下犯上的家奴拖出去斩了。”
“且慢!”
刚才那个领头的少年抬起头缓慢的站了起来,朝着慕容止深深的鞠了一躬:“帝君,草民觉得得此事太过草率,还望帝君三思。”
慕容止眼眸微眯,冷道:“你是谁家的公子好大的胆子敢质疑本帝决断。”
此时,跟在慕容止身后的一众老臣中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臣浑身抖了一下,随即走了出来慢吞吞的跪在了慕容止的面前,苍老开口:“卓文年幼冲撞了帝君,还望帝君恕罪。”
“卓文,跪下!”
那名唤做卓文的少年不理解的问道:“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孙儿哪里做错了。”
“逆子,你这是要气死老夫啊。”老臣气的咳了起来。
见状,慕容止赶紧让蔡总管将老臣扶了起来:“李丞相身体不好就不要折腾,这就是你那个为了一个戏子离家出走的不孝子留给你的孙子?还真是跟他爹一个德行。”他玩味的打量起独站着的少年。
李丞相惭愧的摇了摇头:“帝君说笑了,不管怎么说这是老臣唯一的孙子。”
慕容止冷哼一声:“就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要不然以李丞相你的年龄早就该享清福了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小子拖着病体到处奔波。”
慕容止瞅着少年满脸的怒意继续开口道:“小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有你爹当初的风范,那你就说说看要本帝如何三思。”
卓文看了一眼双眼发红的莨闫再瞪着她愤愤然道:“帝君,此事与所有人无关,是这个不知从何来的女子惹得祸,帝君您可知这位女子不仅私闯藏书阁还不由分说的打了莨闫公主,这才让草民愤怒不已,命家奴将此女子拿下没想到帝君您就来了,更让草民意想不到的是帝君您不由分说的就随意处置了这帮家奴,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们虽是家奴但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帝君您难道就不做任何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