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是这些无业游民他们和社会闲散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手里拿着几万、十几万不等的现金,感觉可以买下全世界,聪明的人选择在十年前入手一两间门面吃租子,也有的买了两套房子,有的人选择进了股市,还有的人去做小本买卖,不管怎样都好,至少是为了将来的生活,在极积努力地活着。
当然还有一部份,好吃懒做,宁涛就属于这部分,他好赌,十五年工龄,他拿到了六万块补偿款,这算是对他十五年来的一个交待,而他只用了三天就把这六万块给交待了,用洪隆市最简单粗暴的赌博方法,三张扑克牌比大小!
不管他后来怎么活下来的,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翻本的念头,即便是后来作为了一名临时工帮机械厂守着大门,他每天晚上的活动依然是赌博,虽然没有当年赌得那么疯狂,但是同样是月光族。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三天两头地偷厂里的东西去卖。
周芸一直都知道是他,从来没有正面抓到过,也不曾点破过。
方长来报到的第二天早上,宁涛从周芸办公室里出来骂骂咧咧的原因也是因为周芸敲打过他,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他这惯偷的毛病又犯了,而且一次还偷了两百升的汽油。
周芸冷冷地看着不以为然的宁涛,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道:“这些汽油里加了柴油,你就算买也买不出个好价钱,老宁,你现在把油倒回去,我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你好歹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这要传出去,该不好听了?”
“不好听?”宁涛哈哈一笑道:“不好听可没不好活难过,老子饭都吃不起了,厂里不该帮着解决一下啊,卖几斤汽油怎么了,又不是你家的,这个单位家大业大的,还在乎这么几斤汽油,老子不卖,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当官的那去卖了?”
周芸并不着急,她知道这些老无赖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们不要逼脸就敢闹,但是上头的人要脸,生怕他们闹,就造成了如今非常不合理的场面,底下的工人可以不要脸,撒泼打滚,上头的人拼命地捂,安抚,无所不用其极,永无止境地妥协。
周芸顾不得这些矛盾的根本,脸一黑,火儿一下就上来了,手里拿着电话指着宁涛叫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油倒回去,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一会电话打到警察局,再后悔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敢!”宁涛一下子就慌了,神色紧张地骂道:“你特么”
“你骂谁呢!”
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时,宁涛一扭头,看到黑脸的方长走了过来,哼道:“小狗曰的,你滚开一点,你敢多敢闲事,老子弄死你!”
你字一出口,宁涛的脖子被一把给卡住了,整个人就那么被方长给提了起来。
就在宁涛脸色发青,舌吐都吐出来的时候,方长一抡手臂,直接把宁涛给抛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痛得啮牙裂嘴,别提有多痛苦苦了。
周芸本来挺生气的,这一下子被方长保护起来时,安全感爆棚,被他实实地挡在身后,那种幸福的感觉根本没办法形容,目光粼粼地看着方长一步步地朝宁涛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想打人啊,你打啊,草,老子看你有多少钱来赔!”宁涛躺在地上,就算他心虚,这个时候也希望被方长打一顿,现在打架那就用钱说话,你钱多,那就尽管来,反正老子也缺钱用。
跟方长玩套路,就算他快五十的人,也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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