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还是一种比什么都管用的武器。
比什么三十六计强太多了。
“自己滚上来。”冷晔墨的态度十分恶劣。
花一落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我刚刚脚扭到了,上不来。”
冷晔墨真的要气疯了,当下一伸手像提死狗似的将她提到了马背上。
萧炎去追人了,冷晔墨却带着花一落调转了马头。
花一落不禁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厮这次还好没冲动,这一鞭子替炼寒挨了也值得了。
两人打马而回,一路上还挺颠簸,花一落一开始还不敢去抓冷晔墨的衣服,只得抓住屁、股底下的马垫,可是那垫子哪里抓得稳,好几次她差点都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后来她一狠心,当下一把抓住了冷晔墨的衣服,冷晔墨身形一僵,终究是没有把她推开。
花一落这下胆子越发大了一些,干脆从他身后环过去,整个人在他身后紧紧的抱着他。
冷晔墨扬起的鞭子在空中一顿,花一落吓得一抖,还以为这鞭子要打她呢。
她这瑟缩的动作冷晔墨也感受到了,他心底滋味复杂,冷毅的唇线在夜色中暗暗抿了抿。
花一落把脑袋都贴在了他的身上,此时俨然一副很是粘人乖顺的德行。
身后,只听她闷声闷气的道:“炼寒他不过是被人雇佣罢了,真正要杀你的人不是他,这个你应当知道的,这个人武功高强,若是让他倒戈相向,你应该知道他有多少分量的。”
冷晔墨冷声道:“你说这些又想忽悠本王?”
花一落觉得自己太难了。
她将脑袋在他身上拱了拱,冷晔墨只觉得拉缰绳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她说,“夫君,你说过要相信我的,为什么一到遇事了你就又不相信了呢?”
闻语,冷晔墨沉默,他不相信主要的矛盾在于他没瞎。
看到的事都有点扎心。
听她唤他夫君,他只觉得自己一腔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恶声恶气的道:“你看看你做的事,让本王敢相信吗?”
花一落也不恼,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同你认识这么久,我何时又真正的害过你?”
这话一出,冷晔墨无话可说了。
是的,从她在他世界里出现以来,她做的事从来都没有害过他,相反都是为了他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这里头真的有什么内情吗?
那她大可以同他直说啊,为什么要欺骗他隐瞒他?
然而花一落开口了,她说,“你肯定觉得我欺骗你隐瞒你,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肯告诉你,反而我才是不相信你的那一个,对不对?”
冷晔墨闷着不吭声,很显然已经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花一落继续道:“我不怪你,只是有时候还是有些累了。许多的事,看起来其实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若是我说了,你也不会按我所说的做的,就比如炼寒这件事,若是你肯把对付炼寒的这些精力用在朝堂上,那我今日也不必操心这些事了。”
冷晔墨听她说起政事,当下冷声道:“这些是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