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浅一拍椅把,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动刑,本宫还不信她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能翻天?”
花浅浅的命令一出,行刑的奴才自然不敢再怠慢,当下拿起透亮的烙铁便印在了花一落身上。
一股子钻心的灼热火辣随之而来,花一落痛得忍不住咬进了牙关,剧烈的痛楚之下,她额上的汗意层层滴落下来,牙口处,有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
花一落没有吭声,只有牙关在桀桀作响,那是她在用力的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苦的喊叫。
花浅浅看着不远处紧闭双眼,紧咬牙关的花一落,被烧焦的皮肤传来了刺鼻的味道,即便没有真切的体会那烙铁之下是怎样的痛苦,但是人都想象得到此时的花一落定然是世间最难受痛苦之人。
这个她从小的姐姐最是怕疼,这一点不是什么秘密,她一向都知道的。
曾经这个女子看不起她装柔弱装可怜,后来却学了她的手段,开始用眼泪博取男人的怜惜,那眼泪说来就来,像深山里的泉水那般开了闸就止不住似的。
然而这个时候本该是她痛苦得嗷嗷叫的时候,可是让她失望的是,花一落并没有痛苦得嗷嗷直叫,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她只是死死的咬着了牙关。
花浅浅看着花一落痛苦的样子,心里堆积了十几年的恨意终于有了一丝报复的痛快,她大声的道:“姐姐,这些都是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我只是加倍的回报给了你而已,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和你那个虚伪的娘吧。”
花一落身上一重痛过一重的剧痛袭来,很多时刻她都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了,奈何意识却十分清醒,而人一清醒,她便不会允许自己去给人开口求饶,更不会允许自己在仇人面前痛苦嗷嗷乱叫。
不,她不会,也不允许自己会。
她虽然扑街,但每一个扑街都有自己的底线以及那些别人不以为意自己却倔强的坚守的原则。
“姐姐,痛就叫出来吧,痛快的叫出来,你又何必这么生生的折腾自己呢?让我们都知道你的痛,让我们都看看你痛苦嚎叫的样子吧。”花浅浅看着花一落的样子,忍不住兴奋起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脸亢奋的走到花一落身侧,用一种诱、惑的语气对花一落道:“姐姐,痛吗?好玩吗?哈哈哈……”
她张狂的笑了一阵,脸上突然神色一厉,又恨恨的道:“那你曾想过我的感受?你想过我那些岁月中的感受吗?你知道我也会痛吗?你活该,活该!!谁让你这么待我的?谁让你和你的母亲这么作践我的?这些啊,都是报应,报应!!”
花浅浅面目狰狞的怒吼了一阵,她见花一落即便一脸痛苦却依旧没有出声,她当下厉声冲行刑的两人怒吼道:“你们是没吃饭吗?干活都不用力的吗?”
在她的怒吼声中,花一落痛得晕了过去。
下一刻,一盆火辣的辣椒水便往她身上一撒,花一落顿时觉得全身如成千上万的蚂蚁齐齐钻进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