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程英英在,元称虽然没有再同程英英同过房,但白日里看她在府中忙来忙去的坐些杂事,终究是有些可怜。
可怜可怜的两人便又勾、搭上了。
而赵阿韵虽然是个温和的人,却也抵不过元称这般第二次背叛,彼时元称得到了皇帝的重用,他已经不需要看提督府的脸色行事了,最让赵阿韵绝望的是程英英竟然在这个时候怀疑了。
元母是个地道的乡野妇人,平时最重子嗣,只是以前要倚靠提督府,她自然忍着气不敢多言,如今看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人人巴结的大官了,便对赵阿韵冷言冷语,把程英英强自扶为侧室以后更是对赵阿韵冷言冷语。
赵阿韵最后郁郁寡欢,脱了几年以后便去世了,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
花一落想,若是她此时心软,那么她的命运就和原著中的赵阿韵没有什么区别了。
只是她本就是来重写剧情的,自然也不会和赵阿韵当初的选择一样,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那么单纯善良。
对于那些豺狼虎豹,你对他就要下狠手。
现在的元称翅膀还没硬就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吃,若是以后真的势力做大了,他眼里哪里还会有她?
那点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感情也只有原著中的那个傻子赵阿韵才会恋恋不忘。
听得花一落的追问,元称微愣之下立马摇头否认,“韵儿,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你要相信我啊韵儿,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我们之间这许多年的夫妻情分吗?”
花一落觉得好笑,却又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有些丑陋。
她看出来了,他是冯定以为她好哄骗,只要她一反驳,他便能将这许多年的纠葛都给搬出来试图感化她。
只是他也不想想,若是他心中真的爱着她,又如何会和程英英珠胎暗结?
她摆摆手,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去早朝吧,这些事,回来再说。”
一听这话,元称心底一喜,眼前的女人果然还是听话乖巧的,他这么三言两语一哄,这事便算是翻篇了。
他心里这才放松下来,“那韵儿,我先去早朝,回来我再陪你去城外赏雪。”
一旁的刘嬷嬷忙提醒道:“状元郎,你这衣服都湿透了,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能去面圣啊。”
元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觉得要换一换。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花一落,他的吃喝住行穿平时都是赵阿韵亲自打理的,府里其他人都没有经手过他的事。
他平时穿什么衣服,怎么搭配都是赵阿韵提前备好的。
所以这会一说要换衣服,他不禁便看向了花一落。
然而花一落却坐回了软榻上,一手抚着额头权当没看见两人的目光。
元称不敢惹她,便自己找了一身衣服穿着出去了。
元称一走,花一落便起身准备去房里补补觉,她现在困得很,睡一觉再起来和元称做了了断。
她从厅里出来,路过花园的路径处便见一个女子素颜薄衫跪在她回房的路口处。
听得雪地里传来吱吱的脚步声,程英英抬起一张可人的小脸,一脸哭兮兮的道:“姐姐,是我的错,不管状元郎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