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督府的家眷亲戚们觉得她这是在闷着自己。
他们又不好说,说了又怕伤害到花一落。
于是,如何让和离回家的花一落过上幸福无忧的日子一下便成了提督府的头等大事。
提督夫人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幺女如今的处境,心里整日也忧郁不已。
然而正在这时外头又有消息在传元府新近扶了侧室程英英,且程英英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这番可把提督夫人气坏了,她在府中大骂了一顿元称欺人太甚,糟糠之妻恰恰回娘家,他回头就把小妾的肚子搞大了,这事放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在这京都城,嫡妻嫡子一向是最看重名分的,若是被小妾先生了孩子,那嫡妻的便要受人嘲笑的。
不管怎样,提督夫人都觉得元称侮辱了花一落,非要将这一口气扳回来不可。
于是,在提督夫人的安排下,京都城的年轻未婚儿郎一天三茬赶着来提督府。
奈何花一落是个随性性子,实在不大喜欢这种联姻式的相亲,她大多冷面相待,相亲之事自然就黄了。
毕竟前来相亲的京都子弟都是京都有名望的家族,他们能来提督府同花一落这样一个和离之身的女子相亲本就是看在提督府上的面了,没曾想一见面却发现提督府的幺女是个冷美人。
这些公子哥自小便被人捧惯了,乍然遇到花一落这样一个不大给面子的,他们自然是应付两下便离去了。
这天,提督夫人忧心忡忡的看着花一落叹气,没想到第二天却病了,病得还十分严重。
请了宫中太医一瞧,说是心病。
然后大伙都明白了提督夫人的心病是啥,那就是她的宝贝疙瘩赵阿韵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花一落觉得因为自己害得提督夫人生病了委实有些过意不去,当下便真的开始寻思着自己的亲事了。
再怎么的,总不能当个无人要的老姑娘吧,虽然家中父兄嫂子都不曾嫌弃过她,但他们既然为了她着想,她岂能不为他们着想?
她从提督夫人房里出来以后,恰恰走到大厅门口便听得元称的声音在里头响起,随之的则是她大嫂王氏的声音。
王氏是个急性子,自打花一落回来以后,便对元称厌恶上了,纵然元称这次是来探望提督夫人的,但还是被王氏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了一顿。
琉璃也听出了元称的声音,当即忿忿的道:“他将小姐害成这般模样,如今还敢登门,怕不是来笑话小姐的?”
花一落默了一默,问琉璃,“琉璃,我真的这么惨吗?”
在她们的眼里,她俨然就成了深情被负,还和离回家被一群公子哥嫌弃的无人要的女人。
再加她成日在家中,家里人都觉得她这是心病难愈,是活得忧郁痛苦的一种表现。
这么想来,似乎确实很惨。
琉璃却不好说,只得道:“这都不怪小姐,只怪元称他心机深沉,狼心狗肺……”
两人正说着呢,便见王氏抡起元称送来的礼品便从大厅丢了出来,连带着元称都被推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