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真如白眉剑宗所言,空镜被柳青玄盗走,而现在空镜又出现在了苏扬手里,便不再是一件小事了。
苏扬看了那空镜一眼,却是表现的很淡然,说道:“我事先可不知道这空镜是剑宗前辈的,这是我不久前在山林里捡到的,跟南朝人又有什么关系?这里可是北魏边境,西靠海域,南朝人怎么可能来到这里?你们亲眼见到南朝人了么?”
萧天城他们的确没有亲眼见到,不由纷纷看向了白眉剑宗。
白眉剑宗没想到苏扬这么快又把矛头指向了他,顿时喝道:“老夫与那柳青玄交了手,就算此地再不可能出现南朝人,但那也已经是事实。老夫有何理由在此编造出一个南朝人出来,我的伤势大家都看在眼里,难道我还会自残不成?”
苏扬冷冷一笑,说道:“就算那柳青玄真的出现在这里,剑宗前辈又怎么证明空镜是被柳青玄盗走的?说不定是你不小心丢失,正好被我捡到,现在却非要把我和南朝人联系在一起,你分明是在故意诬陷我!你可是修行界的前辈,怎能这般无耻!”
这一番话把白眉剑宗给说懵了。
他还真的不能确定柳青玄有没有盗走他的空镜,毕竟战斗之余双方身体有接触,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空镜,又恰巧被苏扬捡到了?
在白眉剑宗恍惚之际,苏扬从萧天城手里拿走空镜,说道:“之前是不知道这面空镜是剑宗前辈的,而现在既然前辈说空镜是你的,那我倒要真得好好盘问盘问你了。”
“你什么意思?”白眉剑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苏扬冷笑一声,说道:“在我捡到这面空镜的时候,却正好接收到了一则消息,有人密谋在洛阳城里生事。这面空镜可是剑宗前辈的,是否意味着,你也是同谋?”
“你竟敢诬陷老夫!”白眉剑宗心头一凛,不免大为恐慌,恼羞成怒道:“老夫现在便宰了你!”
“气急败坏了?”苏扬却是不以为意,继续冷笑道:“你反应这么过激,岂不是变相的承认了?”
“你......”白眉剑宗怔了一下,连忙平复自己的情绪,眸子里迸射寒芒。
他越看苏扬越是讨厌,杀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然而没有人在乎白眉剑宗此刻的憋屈和恐慌,因为苏扬的话,令得他们大为震惊。
“洛阳城里出事了?!”
萧天城神情严肃,看着苏扬说道:“你可知说出这番话的后果,千万不是你在耍什么诡计。”
如果一开始他的确是因为先入为主,一时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据他了解,这苏扬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儿,连天王宗都被他给灭了,难道他还会惧怕白眉剑宗?
若是白眉剑宗真的打算对陆嫣然行不轨之事,恐怕依照苏扬的脾性,早就打起来了,又怎么可能在哪里嚎叫个不停,偏偏要跟人家讲道理?
这里面似乎存在着很严重的问题。
......
夏季的山林中总是会多些清凉,更何况现在下着雨,那迎面拂来的寒风,令人仿佛置身于冬季,很难相信现在竟然会是夏天。
这一切的一切当然还是因为海潮的缘故,随着海潮褪去,夏季该有的燥热也会随之愈来愈盛。
徐淖已经远离了西北平原,他走了一天了,前面不远,便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很久没有回来过这里了。
这里有着他幼年时发生的故事。
也是他人生新故事的开始。
时隔十多年重新回到这里,仿佛做梦一般。
那些真实经历的事情,都变得很是模糊,好像并非真实的。
那是一处废墟般的村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村庄的样子,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岁月的痕迹很是明显,像是一座古迹。
徐淖站在里面,打量着他记忆中熟悉的地方。
就这么默默的往前走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记忆中的片段一一浮现在脑海,他的嘴角不免也挂起了笑意。
“回家了。”
“我愿穷极一生,再不会让海域人踏足此地!”
徐淖往前走着,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实际上房屋已经没了,自然门也不会存在,但他依稀记得,面前的就是幼年时每天来来往往的家门。
“咔啦。”
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
徐淖立即警觉,右手搭在了背后的天悲剑柄上,朝着声音传来处望去。
朝阳下,他隐约瞧见,不远处似乎有着一团阴影,貌似是一个人。
他躺在一处废墟里,那里是唯一的一处还能避雨的地方,是倒塌的一面亭盖,斜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