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低头一看,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她怕血!
她的白色棉袜,已有一块被染成鲜红。
沈流源的两道眉毛不自觉的往中间挤,到最后直接拧成一道,他没有再脱袜子检查,而是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虽然是周末的早晨,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是太多,但三三两两经过的人也不在少数。
跟沈流源认识这么久,这应该是最亲密的接触了。
随心内心颇不宁静,心里的小鹿再次瞎了眼睛,不仅横冲直撞,还开始上跳下窜,恨不能让她的心飞出去。
偶尔路过的人,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男的羡慕沈流源能抱上校花,女生羡慕随心能被沈大神抱。
陈雅静说的对,随心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一直期待着能跟沈流源亲近一些,这真到了这一步,她却害羞的恨不能凡是路过的人都失明片刻。
因为害怕看到路人的目光,随心一直将脸朝里靠在沈流源的胸膛上,羞涩之心没增加一分,她的脸就跟着埋得更深一点。
等到医务室时,沈流源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随心也因为闷得太狠差点儿岔气儿。
医务室里,医生刚开始上班,他看着随心的脚,问的却是沈流源:“脚怎么了?”
沈流源:“被人踩了一下。”
随心看眼沈流源,小声补充道:“脚趾甲长到肉里了好像。”
沈流源闻声意味不明的看向随心,虽然没说话,但随心已经得到信息,他很生气。
随心甚至还通过他的表情和眼神猜出,他肯定以为她在用烂大街的苦肉计。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随心一双眼睛坦坦荡荡的跟他对视。
医生边找消毒棉边说:“袜子脱下来。”
随心回神,刚想伸手脱袜子,沈流源已经先一步开始脱了。
昨天只是红肿,看着像发炎,随心将趾甲修剪完又涂了点消炎水,想着应该没大事,结果现在被人一踩,怎么就突然踩出血脓了呢。
沈流源拿袜子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随心看出来,他气的不轻。
“为什么这样了还要跑步,你是傻的吗?”沈流源声音冷冽,至于眼神,好像带着寒光。
如果眼神和声音能杀人,那么随心已经断气儿了。
可就算死,随心也不想当个冤死鬼呀!
沈流源此刻的样子有些吓人,但随心也委屈,所以死前忍不住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不是你说,只要我坚持跑步就能追上你嘛。”
沈流源:“……”
除了心疼自责,他还能说什么。
医生是个中年人,年轻时肯定也是情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他边擦血迹边说:“怪坚强呀,都成这样了才知道来看医生。”
随心笑说:“我的脚趾甲经常不往正确的方向长,每次都是修剪一下就没事了,这次是因为忘剪了,所以才……”
“还因为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沈流源不阴不阳的一句话,虽然带着怒气,但还是掩不住其中的关心和自责。
说完他又问医生:“医生,她这脚现在要怎么处理?”
医生扶下眼睛,毫不留情的说:“拔趾甲,这是甲沟炎,现在不拔,以后还会往肉里长。”
随心一听要拔脚趾甲,立马开始嗷嗷叫起来,“不要,我害怕,十指连心,不得疼死我呀。”
医生劝道:“长痛不如短痛,会打麻药的。”
随心还是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她看向沈流源,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随心相信沈流源肯定有办法劝说医生换种治疗方法,癌症什么的还分保守治疗和开放治疗呢。
可被寄予厚望的人瞬间将她的希望击个粉碎,“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医生。”
随心真的哭了,之前被疼哭,这会儿被吓哭。
沈流源轻叹口气,然后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其实不疼。”
随心一怔,梨花带雨的看着他,是害怕的出现幻觉了吗,沈流源刚才温柔的不像话啊,这跟他的人设完全不符。
“你怎么知道不疼?”因为哭过,随心的嗓音哑哑的,说话还带着点儿哭腔。
为哄随心,沈流源谎话信口拈来,“因为,我之前踢足球时不小心弄劈了脚趾甲,当时也是直接拔了。”
随心不太信,“你还会踢足球啊,我怎么不知道。”
沈流源摸她头,“我说过的,你不知道的我的事多了去,以后,慢慢告诉你。”
随心傻傻的点头,就这么相信他了。
医生又问:“拔吗?”
随心还是害怕,但有了沈流源的那些话,似乎得到了神奇的力量,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勉强能接受,她说:“拔吧。”
然后,随心听见身边的人小声说了句什么,好像是“真乖”,又好像是“真厉害”,总之,是带着诱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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