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自如的面对他,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事,因为,那说明她真的放下了。
经过了生与死的洗礼,她心里已经深深刻下了叶驰的名字,深入骨髓,至死难忘,而自己在她心里,随着昨夜的一场暴雨,冲洗了个干干净净,也许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许明彰勉强动了动嘴唇,掀起一个僵硬的笑意:
“我外调的地方就是通江县,今天赶过来,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学长,谢谢你”
叶驰轻轻咳嗽一声,虽然知道两人真的再无瓜葛,可看着两人面对面,和气的说话,叶驰心里还是一股子,一股子的冒酸水:
“萧萧我饿了,想吃这里的龙抄手,你和林燕出去给我买回来吧”
时萧点点头,对许明彰挥挥手,就拉着林燕走了,叶骋也开门出去,病房里瞬间只剩下两个对峙的男人。
“如果现在你不是断手断脚,我的拳头早就过去了”
许明彰脸色阴沉的直接开口:
“我告诉过你,好好珍惜她,可你都干了什么?”
叶驰挑眉笑了:
“许明彰,这就是你最悲惨的地方,知道吗,你永远只让别人去珍惜她,可是我不,我就是死也要拉着萧萧一起,别他妈扯淡,我不信什么,看着爱人幸福,我就幸福的鬼话,既然爱了,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抢过来也是我的,不爱我,行,我有的是耐心,一天,一月,一年,早晚有一天会爱,而且只爱我一个。所以早就注定了,你只是萧萧的过客,而我,才是陪着她到老到死的爱人丈夫。今后,她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角色,都是我叶驰,而你许明彰只是炮灰。你认清了这点最好,消停的过你的日子,不要搅合我,认不清,我不介意,再让你认认清楚”
许明彰忽然笑了:
“你还是忌讳我,你还是吃醋,叶驰,这辈子即便萧子是你的,可我相信,她心里总有一个角落是属于我的,今生就这样了,算你棋高一着,可来生,我还有机会。”
时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叶驰一副大便脸的模样,眼睛眯着望她,阴晴不定,好半响才咬牙切齿的问了句:
“萧萧,你和我说实话,许明彰那混蛋哪儿好,值得你惦记他这么好几年”
时萧一怔,抬头望着他,叹口气,很认真的说:
“叶驰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明彰已经过去了”
“真的?”
叶驰幼稚的反问,时萧懒得理他,用勺子挖一只龙抄手,直接塞到他嘴里,没好气的说:
“真的,比珍珠还真,行了吧”
叶驰傻兮兮的乐了,娟子推开门进来,看到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亲热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萧子,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这就算完了,叶驰和那个女人,照片那事,就当没发生了,我可瞧了那照片,啧啧啧......”
叶驰三两下咽下嘴里的东西,对后面进来的左宏说:
“赶紧给我把她弄走,在这儿瞎搅合什么,回头我媳妇而再跑了,我找你赔啊”
左宏嘿嘿一笑:
“我们就是来告辞的,昨个以为你两口子壮烈牺牲了,娟子才火烧屁股的拉着我,连夜赶过来,现在看起来没事,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萧子站起来,拉着娟子的手:
“抱歉!娟子,让你折腾这么大老远”
娟子抬手敲敲她的脑门:
“你这个猪脑袋,咱俩谁跟谁,用得着说这么见外的话吗”
说着拉着她走到一边低声道:
“还有,叶驰那事,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知道不,这男人都贱,你对他太好了,他就一点不拿你当回事,就得三天两头的教育一顿,打不过他,你就不让他上你的床,憋着他,敢出轨,咱就狠狠敲一笔青春损失费,和他离婚,后半辈子自己过,更逍遥,律师我都找好了,听见没......”
娟子拉着她叮嘱,跟教育自家不懂事的大儿大女似地,左宏和叶驰在一边,就是听不太清楚,可也听了个大概。
叶驰心说,以后一定得让他媳妇离这个女人远点,凑近左宏低声道:
“宏子,听哥们一句话,这女人还是算了,寻个温柔体贴的,好好过日子,比啥不强,非得弄个母夜叉回去,这不自找麻烦吗”
左宏嘿嘿一笑:
“这个你就不懂了,娟子别看这样,那要是温柔起来,也跟那江南的春水似地”
叶驰扫过他脸上的抓痕:
“温柔?说实话,我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