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翊常一回到房间, 在等待着他的山姥切国广立刻站了起来。
“主君。”他低声唤道, 随后微微皱起了眉, 走近。“血腥味?”
“别担心,不是我的。”
他当然知道这是不是关翊常的,关翊常的血他是最熟悉不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 山姥切国广抿唇, 抓着本体的指尖发白。
顿了顿,他又开口:“主君, 这房间里有摄像头……”
“啊,那个的话, 我一开始就已经处理过了,没事。”关翊常说。
这个恶趣味的游戏可是全场都被录播, 不知道在哪里放送着呢。
嘛, 用灵力构造虚幻的场景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我稍微想了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关翊常看着付丧神。
他在这个游戏里大概是属于界外者一类的角色,如果是正常人的话, 面对除自己以外都是同一所高中的其他人,肯定无法第一时间融入进去, 不可避免的被怀疑, 没有伙伴, 孤独的痛苦,这些应该也很有看点。
小心翼翼的营造着与其他人的关系, 没有被投票还好,要是被投了出去,那一瞬间肯定会想自己之前的种种付出, 而这些付出却没有得到回报,最终自己还是被排斥的,然后崩溃掉吧。
至于被放在衣柜里的山姥切国广,是游戏举办者留着这个界外者的另一条末路。
要是狼人晚上刚好选到了这个人,而这个人的手里又有刀,发生打斗的话,那该多有趣啊。
可惜游戏举办者不知道这把刀是山姥切国广,更不知道这是关翊常的山姥切国广。
怎么说,他现在之所以还参加这个游戏,大多是因为对这个游戏本身感兴趣,然后再是为了感谢一下这个游戏的举办者将山姥切国广送到他身边来。
他跟山姥切国广说原因,对方却是一脸淡漠的说:“没有用,他们无法将我□□。”
除了主君以外,其他人想要使用他都只是妄想。
关翊常怔楞了一下,随后一把抱住了付丧神。
“山姥切真是太可爱了。”他的话里带着调侃。
“请、请不要拿我开玩笑!”付丧神似乎是有些气急。
“今晚就麻烦你守夜了,山姥切。”关翊常笑道,坏心眼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当然,要是你想要进行寝当番的话,也是可以的噢,或者夜袭也成?”
“寝当……!”付丧神一口气没提上去,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还有夜袭什么的我不会做的!”
“哈哈哈哈哈!!”关翊常顿时大笑起来,揉乱了他的一头金毛。
“守夜,我明白了。”山姥切低声道,“我会做好守夜的工作的。”
在这里,主君的刀只有他一把,他当然要保护好主君。即使是仿品,也不会输给他们的。
“嗯。”关翊常的表情柔和下来。
晚上关翊常十分心安的睡了,山姥切国广抱着本体坐在他的床前。
灯已经熄了,付丧神却能清晰的看清床上青年的脸。
他久久的凝视着,不自觉的伸出手,却在即将触及对方的脸时忽地一顿,指尖颤了颤,然后收了回来。
付丧神将身子伏低,在尽可能近但又不会使他惊醒的距离,缓缓靠近了青年。黑气不知从何处浮现,围绕在他的身边,将他身上的白布都显得晦暗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那人的气息萦绕着自己,原本在焦躁着的什么这才平静下来,黑气也逐渐消散开来。
四周一片寂静,有的只有自己大的怕被对方听见的心跳。
下一刻付丧神猛的转身看向门口。
他听见了脚步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山姥切国广站起身,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前,一手按在了本体上。
脚步声逐渐靠近,如果那是这游戏里的‘狼人’的话,只要一打开主君的房门,他便会在瞬间将对方斩杀。
为了不吵醒主君,就不能让对方发出惨叫,那就一击毙命吧。
精准的一刀划开对方的喉咙,然后接住倒下的尸体,在主君醒来之前处理好一切。
脚步声越来越大,然后突兀的停止,山姥切国广知道有人停在了门外,他面无表情,绿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房门,就等着来者开门进入。
可是那人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又离开了,脚步声逐渐远去,随后山姥切国广听见了有什么重物倒地以及关门的声音。
他记得主君说过,这个游戏是一天晚上只能杀一个人?
付丧神想着,退回了关翊常旁边,却没有放松警惕。
关翊常起床的时候,金发青年正捧着换洗衣物站在一边。
似乎是看出来关翊常有些疑惑,山姥切国广道:“如今主君身边只有我一把刀,近侍的工作自然也由我来做。”
顿了顿,他又习惯性的自嘲着:“是吗,反正像我这样的仿品,还是……”
接着说到一半猛的僵住,深吸一口气,变得紧张起来。
山姥切国广这副动作的全程都被关翊常看到了,他大笑起来。
“怎么,山姥切,你在紧张什么?嗯?”
“不、不是,我……”付丧神结结巴巴的解释,关翊常却是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啦,不逗你了,”关翊常说,然后在付丧神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早安,山姥切。”
接着他就去洗漱了,而付丧神则是在原地僵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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