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陷入沉睡的主君送回了房间, 三日月宗近来到了客厅。
所有的刀都聚集在了这里, 并且将视线投了过来。
“像这样让主君沉睡, 他醒来之后难道不会有怀疑吗?”烛台切光忠开口。
“哈哈哈,或许吧。”三日月宗近带着浅笑。“即使不如此,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随着主君收集的刀越来越多, 迟早都会察觉的吧。”
他一双眸子望向了同为天下五剑的数珠丸恒次。
“数珠丸殿,您之前缘何要在主君面前提起‘天’?”
闭着眼睛的付丧神神情平静, 像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主君太过可怜了。”他说。“可能是身为佛刀,我在获得了人身的同时, 怜悯之心也似乎要比你们更加强烈,我只是看着主君, 便感到悲伤。”
他明明闭着眼睛, 却准确的转向了江雪左文字的方向。
“想必江雪殿也能明白我的感受吧。”
四花太刀单手立掌,垂眸不语。
“山姥切, 此次主君到底是去了何处?既然带回了你,想必你也应该是一直跟在了主君身边吧?”压切长谷部问道。
金发青年下意识的扯了扯头上的白布。
“……主君参加的是一个游戏, 据说是叫做狼人游戏。”他的表情淡漠。“具体的东西我不知道, 主君本来好像还挺乐在其中的, 突然就让我将他带回本丸,然后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狼人游戏?”压切长谷部皱起眉。
“这个的话我知道。”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 “主君带我一起去上学的时候,我曾经听见有学生讨论,本应该是个桌游卡牌游戏, 但看来……”
他的脸色微沉。
“主君参加的,是真人版的游戏吗。”
“游戏?”鹤丸国永指尖顶着一个碟子灵活的旋转着,“说清楚一点呀,我也很感兴趣。”
“药研,这个游戏到底是……”一期一振也开口询问。
“啊,原本只是桌游卡牌的话也没什么,毕竟只是设定罢了,但要是放在现实中,那就是十足的杀人游戏了。”药研藤四郎说,“分为狼人与村民两个阵容,狼人每晚要杀死一个村民,之后投票指征狼人,投票最多那个人就处刑出局。”
“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相残杀的残酷游戏。”他的语气有些冷,随后看向山姥切国广,“山姥切,这种游戏,你居然还让主君参加?”
“这是主君的愿望,既然是主君的命令,难道你能够违抗吗?”山姥切国广抿了抿唇,碧绿的眼眸显得凌厉。“主君希望参加,那我便竭尽全力守护他的安全,我认为我并没有做错。”
“主君突然这样……”他顿了顿,声音逐渐变低。“我实在是不清楚。”
“不,山姥切殿并没有过错。”一期一振道,“这样,主君会变成这样,也稍微明白原因了。”
“应该是看见了一些残忍的画面吧。”笑面青江说。
“不是正好吗?”明石.国行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他向后躺在沙发上,说出了与众人都不同的言论。“不是正好吗,早点意识到的话,主君也不会再因为一些无聊的善心而让自己受伤了。”
他的嗓音慵懒,说出来的话却堪称冷漠。
然而刀们却都沉默了。
“呵呵呵呵,很好啊,这样的主君,跟我们才更适合。”龟甲贞宗低沉的笑出声,有漆黑的像是雾气一般的东西在他的身边弥漫。
“我已经受够主君那个所谓‘天麒麟’的身份了,谁规定麒麟就一定是善的。”鹤丸国永的眼眸染上了猩红,一身白衣也全数被染成了黑色。他微笑用手绕着自己额前的黑发,赤色的眸子将身前的刀们全都扫视了一圈。
“比起受到伤害,我更宁愿主君先去伤害他人,如果那能让他高兴,我什么都会去做的。”
“……争斗,是不好的。”
“江雪殿,是这么认为的吗?”一期一振望过去。
“……”江雪左文字手中捻着佛珠,抬眸。“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只要有争斗,就一定会有一方沉浸在悲伤之中。”
他淡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表情无悲无喜。
“我本以为,在主君身边,便不会有争斗发生,那样和睦的日子可以永远的持续下去。”
“我的内心满是痛苦,像是要窒息一般,宛如自己的刀身上爬满了裂痕。”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期一振蜜色的眼眸变得晦暗起来,他沉默不语。
“这充满悲伤的大地,如果可以,我宁愿主君从未踏足。”江雪左文字缓缓说着,“我与之前也发生了改变,讨厌着争斗的我,也变成这副模样。”
黑气同样从他的身边浮现而出,虽然淡薄,但其中的气息却与其他刀的一模一样。
“一旦内心钻进了仇恨,也就无法保持本心了。”
“既然之前在那里相聚,便说明我与江雪殿与诸位是一样的。”数珠丸恒次开口。“就算身为佛刀,本质上也是刀,若是为了主君,也不会手软。”
身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付丧神仅是站着,便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
“唔,要是有不利于主君的因素,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的斩下去的噢,哈哈哈。”髭切的声音又轻又软。
“……兄长!”膝丸低声喊道。
“嗯?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髭切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自然是,为主君尽心尽力。”
“那就好了啊。”髭切笑道,“主君变成这样,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哦。”
“就算主君变成了臭名昭著的魔王,我变成恶刀,那也不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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