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暴吼,冷千语手中的瓷碗抖颤着脱手。。
她眼角一抽,吼回去,“没完没了了是吧!”
转身,还没等看清眼前一切,擀面杖就朝着她的脸飞了过来。
哎哟喂!
冷千语急忙蹲身,成功躲过那致命一击,擀面杖打到土墙上,溅起了一片灰尘。
阮邵青紧接着又飞来一腿!
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自然是伤不到如今的冷千语,她看着暴怒不迭的阮邵青,心中升起了几分玩味,索性有意误导阮邵青,带着他围着方桌你追我赶。
阮邵青讨不到一点好处越发燥怒。可越是失去理智,就越被冷千语拿捏得死死的,最后人也没抓着,还得气喘吁吁,步履艰难。
闹剧有了片刻消停,冷千语发现阮乐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在她跟阮邵青打闹时,被阮枝枝护在了身侧。
她扬起一抹笑靥走向了乐乐,将小人儿抱起,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你怎么醒了呢,是不是饿了?”
一听这话,身旁的阮枝枝便是一脸惊恐,急忙道,“二娘,饭菜马上就好……”
她说着就要冲进厨房,却被冷千语拦了下来。
“枝枝你说,他又在抽什么疯?”
阮枝枝低着头,好半晌才嗫嚅道,“大哥是因为……因为三弟不在家,二娘,邵忆早些时候回来过吗……”
“你问她有用吗?她会承认吗?”阮邵青一双细长的眸子都快瞪成了龙眼狠狠剜着冷千语,暴怒道。
冷千语啧了一声,碍于怀中抱着乐乐,只是轻轻扬声,“我让你们仨上山砍柴,他人在哪你这个做大哥的不比我更清楚吗?”
闻言,阮邵青的脸色更难看了,连连拍桌子,震得茶壶瓷碗“哐啷啷”齐响,随时都有陪着摇摆单薄的木桌一块落地的可能。
“你何必装糊涂,邵忆向来听话,每天必在落日前回家,但现在人呢?!”
“人不见了就一定跟我有关吗?”
“我就知晓你没那么老实……”阮邵青啐了一声,手指向一侧,恶狠狠道,“这只桌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一定是你用邵忆换来的。”
冷千语望向那张长桌,白天出现的男人一下又跃入脑海。
姓萧爱装逼呢,来抱打不平需要搬着一张桌子进来装腔作势吗?没有这张桌子别人就看不出他身份显贵是怎么着?
更让她生气的是,人走了,垃圾不带走?谁稀罕?
“我放着一个活生生可以做事的人不用,我要这只桌子做什么?它是能吃还是能长黄金啊?”
冷千语一句话把阮邵青给堵了回去,随即将乐乐交给枝枝,转身进了厨房。
片刻后,她扛着劈柴的斧头走了出来,清冷声道,“枝枝,捂着乐乐耳朵!”
一手拂掉那几只价值连城的极品钧窑瓷器,在阮家仨兄妹有些傻眼的瞪视下,将长桌劈得稀巴烂。
阮邵青看着她那副决绝的态度,心中的疑惑打消了不少,二娘什么样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自私自利爱贪便宜,这样漂亮的桌子二娘只会当成宝一般收在房间里,怎么舍得它有丝毫损毁!
她的话可以信任吗?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后,冷千语丢掉斧头,用力一口气吹起额上粘腻的发丝,大喘气道,“呐,现在看见了吧,桌子没了,人也没了,我图什么?”
阮邵青没说话。
阮枝枝也没说话。
阮乐乐乌溜溜的眼睛一转,脆生生道,“有人给了二娘银子。”
冷千语一口老痰哽在喉咙头。
霎时仿佛看见脑门上一串乌鸦拖着省略号过去……
她一脸“慈爱”的笑着望向阮乐乐,“我谢谢你,又是你……”
之前当着姓萧的面,阮乐乐就出卖过她一次,而后还故意哭得很大声想将那俩人引回头,而这第三次,又把好不容易她堆砌的大厦一手退倒。
事不过三,还看不出点端倪她就是傻,四岁大的阮乐乐可不像她平时在幼儿园里瞧见的天真活泼的同龄小儿一样单纯。
这个小萝莉,心思是极不单纯啊。
再看阮邵青,抿着的唇忽露出了一抹笑来,笑容透着阴狠透着灼人的炽气,渐渐地,面色紧凛。
“你……你们听我说,那个钱……”
冷千语想解释,但又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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