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的鬼谷弟子,对于人心的揣测,真是分厘不差!”
韩抚掌大笑,言论中丝毫不介意对方把自己心思揣摩透彻。
这本身就是阳谋之计,算计的就是当时姬无夜找不到真凶,别无他法下只能答应。
卫庄侧身轻瞥,冷眸而对:“那你今日来此,是为了这件事?”
“是也不是!”
韩渡步而行,来到临近街道的窗前,推开之后,一指东侧城区:“左中尉之职,主管东城治安、备守兼消防之职,麾下统率一千五百众。”
顿了顿,回身而转,环视眼露思索的众人,继续道:“倘若助我夺得此位,他日尔等有难,必当全力襄助。”
韩非莞尔一笑,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真是够聪明,居然想指使我们,让你自己不劳而获。”
“九哥,话可不要说得这么生分。”
韩故作叹息,似是委屈:“这件事弟自己就可以轻松办了,只是想襄助你们一二而已。”
“襄助我们?”
“姬无夜,可不是这么简单!”
见韩非还要装糊涂,韩摇头直言道:“九哥你们欲铲除姬无夜,无兵无权之下,光一个所谓的司寇名头,想对付党羽遍布朝野的姬无夜,难如登天。”
“那你为何要助我们?”
虽两人是王孙子嗣,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面对姬无夜这种对手,可不是一两句亲情可以让人相信的,故韩非颇有不解。
韩目光坦诚地直视他犀利的眼神,淡淡道:“韩国已病入膏肓,倘若再让姬无夜继续这番下去,国之必亡,我生在君王之苑,焉能不知覆巢之下,复有完卵的道理?”
这番话真假参半,对抗姬无夜是真,想要救韩国是假。
西秦奋六世余烈,自商鞍变法后国势便蒸蒸日上,至此今日,横扫天下的戈锋已然磨利,这等大势之下,岂是个人之力可以抗衡的?
从降临这一方世界的那一刻起,韩就明白了,韩国必亡,六国必定会倒在大秦的铁骑之下的。
因为,这是无法抗拒的宿命。
卫庄目现讥笑,轻淡寡味:“却没想到,韩国诸多公子之中,还有一些明白人。”
“明白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不怕姬无夜。”
垂下左手提着的凌霜剑,韩来到案桌前跪立而席:“他的背后,确实有一股遍布七国的可怕力量,然而,这也是他的弱点所在。”
“你不仅看得明白,还看得透彻,有趣!”
嘴角勾起,卫庄目中凌厉之色渐重:“说吧,你要那个时运不济的家伙人头?”
“跟卫庄兄这等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韩含笑点头:“此人,便就是毒蝎门的门主,毒蝎子。”
“毒蝎门主?”
韩非与张良这两位贵胄公孙自不知道此方势力,紫女与卫庄却若有所思。
“先头一步,便如此针对,看来你真得下定了决心。”
卫庄冷眉一挑,似有诧异之色掠动,深深看了韩一眼,缓缓道:“你的诚意,我收下了,明日必奉上此人首级。”
“如此,拜托卫庄兄了!”
韩起身,郑重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