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与魏国、赵国皆出自于春秋五霸之一的晋国,国制皆传承于晋,中央设有三公、九卿以及五官之职。
而县官制度,自是比不了中央机构编制,但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主要官僚制度有县令、县丞、县尉、县司马、县司空、县御史、县司寇。
在一县内,县令宛如国君一般,是最高的行政长官,而县丞如相,掌经济与司法,县尉如太尉,主管县内一切军务,有权发一县役卒,监督役卒服役和督造文书等,是仅次于县令的官僚。
最后的县司马、县司空、县御史、县司寇,各掌其事,属于县内再次的官僚。
而‘韩’的外公,李仕便就是荥阳县县司马一职,主管一县马政,征调与使用马匹,皆专司于他之手。
七国之中,韩国国土面积最小,位置也最为尴尬,西与秦接壤,北与魏相邻,南与楚为伴,是典型的四战之地。
在如此困守之中,战战兢兢的在夹缝当中谋生,鳄鱼口里保命,生存得很艰难,真的像秋风中的露草寒虫,风枝暗鹊。
相比于直面西秦、北魏的上党之地,荥阳无论经济还是人口等诸多条件,都十分不错,可为暗中积蓄力量的根据地。
‘此时乃韩王安七年,也就是公元前二三二年,距离秦灭韩只有两年时间了。’
韩仰头望湛蓝天际,心中思绪翻腾不休。
……
一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地鳞宇高楼之上,淡薄的烛火顾盼。
“...早就说了,那小子并不是那么简单。”
手攥一樽美酒,姬无夜看向窗台之处,目中隐现嘲讽。
“...确实不简单!”
帷幔之后,一道诡异的人影浮现,微渺的烛火洒布,露出了白亦凡阴谲的面孔。
“要是对方如此简单,本将军早就解决了,何至于此?”想起前日面谈时,对方隐露而出的不屑,如今却也吃亏,姬无夜郁结的心情不免稍缓了不少。
“将军,侯爷。”
一盘席座上侧躺着一名肥头大耳,面容憨厚的中年人,浑身金光闪闪,穿着尽显富贾豪华。
此人就是韩国第一富商,亦是夜幕四凶将之一的石上翡翠虎,其真名无人知晓,帮助姬无夜从‘财’这一方面撕咬韩国。
翡翠虎笑眯眯地提议道:“此人心机难料,多次与将军为难,不如调集组织所有力量,全力铲除如何?”
“倘若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本将军早就出手了。”姬无夜哼了一声,一口灌入手中美酒。
“此人武功之高,至多比我们二人逊色一筹,假若我们抢先动手,他绝对会与紫兰轩的那一位全力联手,如此情形之下,所付出的代价恐怕并不简单。”
白亦凡接口,娓娓道出姬无夜的一些顾及,语锋一转,又道:“不过,将军却早已设局,韩虽改革东卫军官,一举把权力攥入其手。然而,他尽得其利,却把诸多新郑贵胄氏族安插于东卫之人尽皆赶出,他不知道的是,他所得到的,比失去的,比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姬无夜冷笑一声,点头言道:“等他尽失韩安恩宠,新郑仇敌四顾时,已然无容身之处,除了被派去管制诸县,别无他法,到时候……”
眼中尽是杀机:“他就是我的瓮中之鳖,任我宰割!”
“那么,韩非呢?”翡翠虎又提出另一个让姬无夜恼火之人。
“自是尽快铲除他,一个读了几本书就自命不凡的王孙公子而已,如今与张开地那个老匹夫眉来眼去,尽坏我好事!”
“这是坏事,也是好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挑战我们的权威了,该给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提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