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历史已经证明过了,这位号称‘德过三皇、功盖五帝’的始皇帝,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随后就不再多言此事,韩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去。
三日后,韩国王宫大殿内,韩王安与满朝大臣,接见秦国派来处理此事的使臣。
韩今日也奉旨前来上朝,他乃中尉之职,位居中层大臣之中,站位略有考后,他倒也不在意,悠然自得的左顾右盼。
“使臣到!”
随着殿外一名内侍的唱诺声响起,本是显得严肃的大殿之内,气氛更显的肃穆沉凝。
咚!
随着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一名二十余岁,面貌颇显老成的青年人迈步而进,手中持着列国使臣出使他国的节仗。
脚步深浅如一,缓缓迈步而进,对于殿内所有人投射而来,复杂不一的目光,视而不见,龙骧虎步间气度不凡。
刚一进来,气势汹汹地乍现问罪之语:
“我由渡桥经西门入新郑,那里热闹不凡,似已无人记得,前任秦国使臣,正是在那里遇刺。”
他的态度,让韩王安十分恼怒,袖袍下的双拳攥紧,语气微沉:“韩国一向以礼事秦,这等意外绝非寡人所愿。”
“凡诸侯之邦交,岁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
李斯态度未有收敛,继而问道:“秦国遵循周礼,遣使相聘,韩国未尽保护之责,这就是韩国的待秦之礼?”
立于左侧的姬无夜开口:“百越余孽善使妖术,我们必定倾力缉拿凶犯。”
“天泽入侵王宫,绑架了太子和公主,公主虽有幸得救,太子却依然丧命,姬大将军的倾力解决,听起来倒像拿天泽没有办法的借口。”
面对姬无夜的说辞,李斯毫不给面子,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面向了脸色难看的韩王安道:“如果韩国无力单独剿灭天泽,大秦铁骑愿助一臂之力。故此,聚兵边境,蓄势待发。”
“韩国的事,当然是韩国自己解决。秦军不邀而至,兵戎相交,帮忙是假,反客为主是真。”
立于左侧武官之首的白亦凡开口,一言点出了秦国此举的用意:“现今楚人虎视眈眈,如果秦韩交战,无异鹬蚌相争。”
“使臣遇刺于韩,秦国若无动于衷,天下以为秦国可欺。”
李斯不为所动,反倒说了另一个解决办法:“但是,如果王上愿意纡尊亲送使臣遗体归葬秦国,以表诚意,秦国可既往不咎。”
闻李斯此言,无论是韩王安还是诸位大臣,皆是脸色大变,相国张开地语气颇冷道:“古语云,诸侯相送,固不出境,王上送秦国使臣归秦,于礼不合。”
张开地之后的而立的四公子韩宇,亦是出言道:“韩与秦并列诸侯,同为一国之主,岂能驱尊护送,为天下人耻笑。”
“虽并列诸侯,却有分别,维鹊有巢,维鸠居之,韩固然为国主,但联合赵、魏三家分晋地而得之。”
李斯丝毫不示弱,不屑而语:“而秦国乃受命于周天子封赐世袭王爵,贵为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