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即使不曾招呼,韩就能感受到此人的和睦之意。
不过,不要看此人形似一个小孩子,却是农家数一数二的高手,一手认穴功夫,更是无人可出其右。
韩没有出言打扰,走近几步后,就在其身后站定,饶有兴趣的看着朱家钓鱼。
也不知出于何意,朱家好似也不曾察觉一般,认认真真的看着鱼漂,等待着鱼儿上钩。
微风吹拂,波纹荡漾,过了不久,鱼漂终于有了动静。
咻!
随着朱家猛地一提鱼竿,一条鳞片闪烁着色泽的肥硕大鱼甩着尾巴上了岸。
“鱼儿终于上钩了!”朱家哈哈一笑,别有意味的说道。
韩目光一闪,瞥到了他手中的鱼钩,笑着道:“没有鱼饵的鱼钩,朱堂主果然不同凡响。”
“韩兄弟见笑了,我朱家就这一点本事,若不卖弄,如何是好?”
“朱堂主谦虚了,武林上何人不知您的威名?”
转过身来,韩才看见此人的正面,头戴嬉笑面具,看上去颇为滑稽。
此人江湖中被称为三心二意千人千面,从来都是以面具示人,无人窥见到真正面貌,极端神秘。
朱家笑容不减,并无搭话,先是将鱼儿放入鱼篓中,交给了农家弟子:“将这些鲜鱼拿去收拾了,以便招待贵客!”
“是,堂主!”那名农家弟子应了一声,拿起鱼篓离开了池边。
“韩兄弟,请坐!”
回到屋内,朱家坐于上座,一指左侧下手之位,虚请道。
“多谢朱堂主!”
韩抱了抱拳,依言坐下,开门见山:“朱堂主消息灵通,应该明白韩某所来何事。”
朱家似是知道陈胜与他有一些关系,但还是不放心,试探道:“韩兄弟乃是韩国公子,身份尊崇,为何千里迢迢来到大泽山,管农家之事?”
谨慎之言,韩倒也不意外,毕竟再怎么与田猛有竞争,擅自与外人勾结,难免会遭农家弟子抵触,一旦传出将对他大大不利。
韩这一次回答依然直截了当:“胜兄昔日曾帮韩某一次,韩某向来极讨厌欠他人人情,这一次想还给胜兄。”
这个理由倒也无懈可击,此时可不是连丝毫礼义廉耻都不顾的后世,江湖之中都极其信诺义勇,甘愿为一个‘义’字,抛头颅撒热血。
“韩兄弟大义也!”
朱家脸上的面具一变,声音变得颇显沉厚,似是相信了他的说辞。
韩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问道:“韩某只知道胜兄也被关押,却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朱家沉吟了片刻,仿佛在斟酌措辞,过了一会才缓缓道:“六堂已经共审,侠魁大人也肯定了此事,陈兄弟将一日后行刑,沉入塘底。”
“朱堂主你我都很清楚,胜兄万万做不成此等有驳伦常之事,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之局。”
韩点明了此事,问道:“韩某只想知道,朱堂主可有计划营救胜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