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蹇硕忍了,第二次被刘德敲诈,蹇硕也忍了,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刘德一而再再而三的,蹇硕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
哪知道刘德只是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了句,“蹇大人,这不是还没烧你家宅子吗,做人要大气,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本公子肯来你这,算是给你面子,你倒是好,竟然让仆人不准我进来,不烧你家宅子,留着何用。”
蹇硕气的扬起拳头,可落在半空生生停住了,却是看到了刘德眼中不仅没有惊怕,反而隐隐有些兴奋,蹇硕被刘德坑过,顿时犹豫了。
“啧啧,蹇大人,你这沙煲大的拳头倒是砸下来啊,不然待会我开起口来,都不好意思。”
噗,一旁正啃着鸡屁股的刘全笑喷了,随即发现这个时候发出笑声明显话风不对,连忙用鸡屁股塞了自己的嘴。
蹇硕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自己满腔的怒火给压了下来,直勾勾盯着刘德,冷声问道,“刘德,你今天来,就为了讨我一顿好酒好菜?”
刘德随手抹去手上的油渍,喝了汤簌了口,这才一本正经,“蹇大人,今日我去看过工坊了,想来工坊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太后既然将工坊交给我监作,那我自然要办好差事,你说对吧。”
蹇硕仍然一脸的冷峻,颇为高冷的问,“这是你的差事,和你要烧我宅子何干?”
刘德轻飘飘的道,“咱们先不提烧房子的事情,蹇大人,我是你引荐给太后的,若是差事办砸了,你也脱不得身去,我说的可对。”
蹇硕脸皮抽动了下,刚压下去的火气腾的又起来了,后悔自己昨晚没做了这小子。
“蹇大人,你也是侯府跟过来的老人,我跟你客气那就见外了,再说除了找你,我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又去麻烦太后她老人家不是。”刘德却丝毫不担心蹇硕翻脸,一脸我很真诚的模样,慢悠悠的竖起两根手指。
“两个事,一是工坊年久缺修,匠人工钱拖欠太多,我需要千钱安顿匠人并购买物料维持工坊运作,二是工坊四周毫无防范,我需要信得过的人驻守工坊以免秘法泄露,横竖虎贲将军在宫中无事,也能就近教我武艺……”
刘德说着顿了顿,“蹇大人若是能帮我办妥了这两件事,我可均半成利益给你,蹇大人以为如何?”
蹇硕本是皱着眉头,可听到刘德最后那句,顿时眉头一挑,审慎的盯着刘德打量,随即问道,“这两件事不算难,但我如何信你?”
刘德羞赧一笑,“我叫刘德……”
“停,某家觉得你更应该叫刘耻,我要的不是这个。”蹇硕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刘德,“刘公子,别拿废话搪塞我。”
刘德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世道,说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我确实叫刘德来着,既然蹇大人要实在话,那我就实说了吧,我已经留书一封……”
蹇硕额头青筋暴跳,猛地扬起了沙煲大的拳头。
刘德识趣的不提留书的事情,坦然道,“我若是失信于你,这大好头颅你尽可摘去,若是嫌一个头颅不够分量,你大可将他也算上。”
一旁吃的香喷喷的刘全陡然一呆,目光呆滞间转为幽怨,“公子,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非得拉我垫背才开心?”
刘德羞赧一笑,坦然道,“刘叔,谁让我就剩你这个仆人能拿得出手不是,叫你走你赖着不走,这下后悔了吧?”
刘全顿时有种掐死他的冲动,若不是鸡屁股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话。
这跟的是什么主人啊。
蹇硕同情的看了眼刘全,突然觉得气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