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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
我的魂魄还被困在身体里,却无法对身体做出任何指令,只有脑子还在运转,不断翻滚着媒婆说的那句五阴司把我嫁给了横水河神的话。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毕竟他的内丹还在我身上,嫁了我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路上没有人来截花轿,跟着我一起被媒婆塞进花轿的背包里的手机也没有任何接到信息或电话的提示,我不得不信,江霍屿可能真的把我嫁给了那劳什子的横水河神!
而原因,可能就是他那个给我施了障眼法让我把别人的车看成他的车,把两个大男人看成白鹭和青梧,还想把我卖到山沟沟里给人当老婆的情人!
我不禁想要冷笑,可是我连笑都笑不出来,更哭不出来。
叫林天娇,没有得到回应,默念招魂咒,也没有用。
我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心里给江霍屿扎小人,一个在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又慌,又急,又怒。
花轿还在不断地颠簸。s3;
我心里两种泾渭分明的情绪越来越明显,慢慢地又开始一点一点地融合,使得我的情绪波动变得越来越大,但被禁锢的身体无法发泄,以至于我整个人都有一种快要爆炸的错觉。
不仅如此,头上的凤冠金饰也极重,几十斤地盖在我身上,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像一条热锅上的鱼,在煎熬的环境里苦苦挣扎。
忽然,吹吹打打的锣鼓声中,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哟,去哪儿啊,怎么没跟?”
我听出是闫十三的声音,但已经麻木到起不了任何反应了。
直到一阵大风将帘子卷起,江霍屿掠进来扯开我的盖头摘下我的凤冠,又解开禁锢我身体的力量后,我才像活过来了一样,大吼一声,扑过去,用仅存的力气按住他的肩膀,狠狠咬他。
江霍屿没有躲,任凭我咬着,在我脱力往下滑时,甚至还伸手抱住我不让我掉下去。
“装模作样!”我恨恨地骂,咧牙——也不知他身体是怎么长的,硬得跟铁似的,我没在他身上咬出伤口,反倒把自己的牙给咬酸了。
“嗯,是装模作样。”江霍屿竟然没有反驳,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一支膏药,在我脸上的淤青上细细涂抹,抹完,还帮我揉了揉咬酸的腮帮子,然后又一个一个往下抹我脖子、手臂这些地方的伤。
我恨透了他这幅明明做了那么多坏事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既平静又温柔地替我擦药的虚伪样子,怒气上窜,在他帮我揉脚踝时,直接就用才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脚踹过去:“别擦了,脏死了!”
药膏被我踹出去,毫无防备的江霍屿也被我踢得晃了晃,却没生气,只是皱了皱眉,捡起药膏,握住我的脚,再次帮我擦了起来。
“叫你别擦了,恶心死了,我不用你擦啊!”我缩回脚,这次没踹他,直接拿走了药膏。
“很快就好了,别闹。”江霍屿依旧没有生气,捞过药膏,又把我的脚拉了回去。
我忍无可忍,用着最后的力气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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