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芳谨淡笑着看沉坷在素问和宛若卿之间来回,带着莫明的笑意,再看醉歌,她一脸若无其事只顾饮酒。
“这天下没有解不开的误会,术谨今日是想与醉歌姑娘把酒言和。”萧术谨拿起酒杯对着醉歌遥遥一敬。
“怎么萧公子不觉得我是心肠狠毒之人?”醉歌语气似讥非讥。
“醉歌姑娘行事自有你的道理。”萧术谨靠在椅靠上,淡淡道。
“萧公子错了,我行事从不讲道理,但凭喜好,有些人想杀便杀了。”醉歌冷漠渐甚,讥讽渐深。
“如此说来,醉歌乃是性情中人,不受世俗条理所拘束,当真让萧某羡慕。”萧术谨依旧淡淡。
“曾逆傲可是与你目的相同?”曾家护元府,擒醉歌,与萧家定然有些关联才对。
“醉歌之慧,天下罕见。”她果然是清楚的。
醉歌冷笑,疏离之意更甚,这让萧术谨很不舒服,她总是那么那么远,似有千重山万重雾笼罩,越想看清,越觉得陌生。
“萧公子好心机。”
当着她的面摆下美人计,眼看着沉坷中计,却束手无策,断其一臂。再利用素问对沉坷的感情,稍加牵制,再者素问又从不伤人,两臂皆去。元府内有曾家坐阵,外有萧术谨牵制,想取元明岚项上人头,难如登天。
反之,若曾家和萧家联手追杀醉歌,纵是醉歌有滔天之能,也难保万全。如此这般之下,竟然还与处于劣势的醉歌谈条件,当真是名利双收。沉坷醉心于宛若卿,醉歌不可能投靠了曾家去,以免日后兵戎相见,再者,醉歌也不忍让素问百般为难。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仅仅靠着一个女人,便颠倒乾坤,若能得到她的帮助,更可反控元明岚。真是,一本万利。
“我有个问题。”醉歌道。
“醉歌姑娘但问无妨。”
“萧公子想以我为要挟元明岚,定是你的利益受到了威胁。那公子可知,元明岚敢挑战曾萧两家的利益,何以如此怕我?”
这的确是困扰了醉歌许久的问题,元明岚如何看到她的时候那般吃惊,单凭一个醉歌,不可能让他如此劳师动众。曾萧两家都不怕的人,竟然怕一个要杀他的女人?这天下间,想杀他的人,多了去吧?
“这个,我还正想问醉歌姑娘呢。”萧术谨无奈笑笑,他的人查来查去,什么也查不出。醉歌来历成谜,元明岚和成高李谢四家这二十年做的孽太多,想查仇人都无从查起,元明岚死都不肯说,真是难办。
醉歌默然,元明岚,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若元明岚非死不可呢?”醉歌右手拇指转动食指上的“绕指柔”,有些出神。不管元明岚与曾萧两家有何阴谋,不管元明岚为什么那么怕她,她最初的目的便只有一个,杀了元明岚报仇。所有其它种种,与她并没有任何关系,管它洪水滔天还是天下大乱,与她,都没有关系。
萧术谨慢慢站起身,走到醉歌身边,俯下身,发丝有几缕垂下,落在醉歌肩头。他直直地望着醉歌的侧脸,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扶苏花香混着扶桑酒气,有些苍白的脸上,永远是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还有双眼里似乎万年不化的冷漠空洞。萧术谨心头猛地一颤,她似乎是上天未完成的作品,忘了赋予她人类七情六欲。
“那便给我一点时间。”萧术谨轻声说道,好像怕惊醒一个梦。
“凭什么?”醉歌的话听着好像有些任性,但却血淋淋地揭开一个现实,对呀,凭什么?以她的武功,若她一意孤行,这天下间有能拦得住她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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