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凤萧旋绕,抵挡来人的攻击,大喊道。
“马上。”沉坷的声音里少见的焦灼。
“快点。”一道闪电划破苍穹,陪之而来的是轰鸣的雷声,素问的声音带着哭腔,再晚醉歌就怕真的支持不住了。
“曾兄素问,我布阵最少还要半柱香的时间,素问施针不能受到任何干扰,否则醉歌必气血倒行而死,撑住。”沉坷一边挥着扇子出着暗器一边急急说道。
“放心。”曾修远只说了两个字便空门大开,将自己完全投进黑衣人的包围圈中,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在黑夜中分外刺眼,像是静待饮血的野兽。
矫健的身子几纵几跃,便落在素问身后,两人靠背而立,只要撑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够了。
滚滚的雷声从天际一直传至头底,豆大的雨滴打在人脸上有些疼。曾修远一把龙鳞宝刀终于寒光尽现,一套破风刀法精湛缜密,挥得虎虎生威,牢牢牵制住黑衣人,给沉坷腾出手来布阵。一双星眸里是无坚不摧的坚定,刀法迅猛激烈,或劈或斩,招招不留后路,后背则完全交给素问。
只见他右手握刀横于肩上挡下一个黑衣人一击,一腿将那人踢起,再左手抓住飞在半空中的黑衣人往右侧一扔,便刚好砸在另一个黑衣人身上,宝刀随即而至,连劈带砍,便是两条人命去矣。又或是蹲身扫腿,带起一片水花,刀便从水花中穿过,直取黑衣人咽喉。再有凌空飞起一脚,踢翻一人后,便转身架刀,化去侧面来人的杀机。更有黑衣人持刀上前,取其丹田时,脚下步法行云流水,便能侧身躲过,送刀上前,断人手臂。
虽缠住了黑衣人,但他们的攻势却随着雨势越发激烈,素问一袭白衣紧贴着肌肤,青发也粘在两颊,泥浆污了衣裙,手上的凤萧时挑时挡,飘逸有余,凶狠不足,明明有诸多机会可以杀敌,却不见她下毒手,只是化解缠斗,
素问心中本是焦急万分,必然心绪不宁,不时探头望向山洞里的醉歌,竟一时大意,露出破绽,那人手持一把长剑,剑法刁钻古怪,竟斜斜从素问后面腰间刺来,前面是另外两人的夹击之势,前无去路,后无退处,眼看着这一剑是避无可避。
“素问,小心!”
曾修远眼见素问将被刺中,一脚蹬在树干上,借力一冲,抱住了素问,那剑却也来到,长剑刺进曾修远后腰,曾修远收力不住跌在地上,顺势一个驴打滚,剑尖便从肉中划过,拉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血流如柱,混在地上的雨水格外鲜艳。
“曾大哥,你怎么样?”素问惊叫一声,这样的伤口极有可能致命。
“没事。”曾修远艰难扯出一个笑容来,示意素问安心。
黑衣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良机,还剩下十几人列阵,一点点逼近倒在地上的两人。素问从地上站起来,将血流不止的曾修远挡在身后,一管凤萧紧握在垂着的手中。却见身前一个身影将她挡在后面,正是借刀撑着站起来的曾修远,依然笑得那般干净好看:“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那一刻的素问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浮现出沉坷调笑的脸:小素问…
“对不起,曾大哥。”素问喃喃的声音和着雨声,却清晰地传进曾修远的耳朵里。
曾修远有些颤抖的身子微微一僵,挺挺背故作轻松说:“胡说什么呢?”只是那声音里的难过却是让雨声掩了去。
那十几人越逼越近,脚下越来越快,似乎想早些解决了这两人便可却杀了醉歌完成任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