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从那个悲伤得有些过头的故事里走了出来,海上的日出何其壮观雄伟,火燃般的光芒跃出海平面时,火焰般的光辉便洒满了整个江面,连着这艘大船也变得金光灿灿。
昨夜不觉间,这船竟已慢慢开动,沿着江水顺流而下,两岸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醉歌起得早,站在船头,独自看着江景喝着酒。
“醉歌好兴致。”懒洋洋的声音低沉浑厚,人尚未至,便先看见一角蓝色的袍子,简单的款式,精致的做工,不是萧术谨还能是谁?
醉歌望了他一眼,不想说什么话。
“唉,本想亲手将暖月果送上,不想让他人捷足先登,真是让人不痛快呀。”萧术谨靠着船舷,真是天生的公子哥儿仪态。
“作茧自缚罢了。”醉歌不知为何,看到萧术谨如此吃鳖的模样,竟觉得有些解气和快活,不由得嘲笑道。
“你真是这世上最薄情的女人。”
“情有何用?”
“唔,似乎无甚用处。”
“那我要来干嘛?”
萧术谨语塞,是呀,既然无用,那要来干嘛?她看得倒是通透。他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得有人唤她:
“醉歌,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底找你。”而那人正是墨竹,他昨夜再次尝试了一下与沉坷一样叫醉歌“歌儿”,却受到了醉歌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乐得沉坷一个劲儿的笑他呆竹子,他也只是笑笑从不生气。
“什么事?”
“吃早点了。”
“嗯。”
本是极平常的对话,萧术谨却觉得极不舒服,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他将此归咎于墨竹身上那股气息让自己很不舒服。口中却不由自主呐呐着“其实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那样坐在船头的醉歌真的太孤单了啊,比自己还要孤单,仿佛是行走在黑暗里的影子,连最热烈的日出也照不出喜怒哀乐。
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完全悬于高空的太阳,眯着眼睛看了会,咒骂了一句:“果然没什么用。”便转身回房。
船上一切从简,吃得也简单,白粥馒头就咸菜,敌不过素问手巧,普普通通的馒头做得造型百样,或鸟或兽,或花或草,大大增加了众人胃口。
程影神色有些不自然,看看醉歌,又看看竹息师伯,似有什么想说,又不敢说。醉歌看出异样,便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问道竹息:“竹息前辈昨天说,那宁前辈有一块一分二为玉牌是么?”
“对呀,怎么啦?”极没仙人气质的竹息咕噜喝完一大碗稀饭,胡上还沾了些汤水,将碗很自然老练地递给墨竹,而墨竹则是很自然老练地接过,去添粥。
“我……我……”
“你你你什么,有什么就说,婆婆妈妈的,真是白瞎这张跟我兄弟一样的皮。”竹息老人叫骂。
“是这样的,我有一块玉牌,只有一半。”程影似乎鼓了好大勇气才说出来。
“哦,是吗?你小时候调皮摔破的吧?”竹息老人接过粥,满不在乎说道。程影脸上便满是失落,辩解道:“不是!”可竹息只顾喝粥啃包子,并不理他。
还是墨竹好说话一些,笑道:“既然如此巧合,你何不拿出来看一看?”
“嗯。”点着头便从脖子上掏出一块套着红绳的白玉,阴阳雕刻,半个狮子图像,醉歌只扫了一眼,便定在那里不能动。
“这玉好眼熟呀。”沉坷咬着半个馒头嘟囔着,素问也点头附合。
“啊,好舒服,好饱。”那竹息师伯终于放下大碗,摸着自己滚圆满的肚皮,瞟了一眼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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