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术谨说晚一些回来,现在已是三更天了,未免晚得有些过头。
醉歌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心里慌得厉害,扶苏酒喝了一壶又壶,那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帘子被人猛地挑开,只见随缘跌撞着冲进来,披头散发,身上飞雪未融,一派心焦模样,见了醉歌便跪下,重重磕了个头,“咚”的一声:“求姑娘去救公子!”
他刚说完这句话,宛若卿也进了来,脸色严肃,直直地看着醉歌,却没有往日里的嚣张气焰。
“起来把话说清楚!”醉歌喝了一声,果然出事了。
随缘在地上直直跪着,一口气说着:“今日公子混进宫,本是要找禁卫军统领商量宫中安插作细之事,不想那统领反悔,在宫中设下了陷井,公子现被当作刺客困在宫,我拼了命才逃出来,姑娘快去救公子吧!”
“萧术谨行事一向谨慎,怎么会被人反咬一口的?”醉歌厉声问道。
“那统领今日竟将与他私通的妃子暗地里弄死,公子没了可挟持他的筹码,这才落入那贼人设的计中!”随缘气道,又对着醉歌说着:“姑娘,如今只有你能以郡主的身份进宫,姑娘!”
醉歌听完,从放杂物的锦盒里翻出一块金黄色的令牌,急急向外赶去!
满天的飞雪像是有谁在天下扔纸屑,迷得让人睁不了眼,看不清前路。醉歌只管猛地挥着鞭子,往皇宫奔去。
行至宫门,守门的禁卫军将长枪相交拦下策马直撞的醉歌,猛地一拉缰绳,那马吃痛昂起头嘶鸣一声。
醉歌将令牌扔给那守门的人,冷声:“开门!”
那两人看了眼令牌,最近这位宁郡主可是声名大噪,关于她的各种流言无一不与嗜杀残暴有关,说不定一个不好,说错哪句话,人头便要落地,踌躇了一下,才咽了口水,小心翼翼恭敬地递着令牌道:“见过郡主,只是此时已经三更天了,宫门恐怕不便打开,还忘郡主见谅。”
此时的醉歌心如火焚,萧术谨在宫中时间多一分便多一分危险,实在没时间跟这些人磨蹭,冷哼一声,纵身而起,足尖一点马背,绕指柔飞出勾住飞起的檐角,借力一带,身若轻燕,翩然落入宫门内,只余守门的侍卫一脸惊愕。
萧术谨此时正在与人激战,大冬天的他出了一身的猛汗,头顶上腾起薄薄一层雾气,脸上沾着血迹,蓝色的袍子好几道口子,滚边的白色狐狸毛染着大片红色。
他仍笑得邪魅无比:“无毒不丈夫,统领大人果真是大丈夫啊,对自己的女人说杀就杀了。”手上却没闲着,左格右挡,眼神却不知在寻着什么的四处看着。
那统领穿着禁卫军的黑色盔甲,冷笑一声:“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来人啦,今天谁活捉了这刺客,赏银百两,取他首级者,赏银千两!”
双拳难敌四腿,萧术谨带来的人已死伤殆尽,只有一个随缘逃了出去,纵使他武功再如何盖世,也抵不住成波的禁卫军的蜂涌而上,终有内力耗尽之时,此时已露疲态。
而那些侍卫见他不支,却是越战越勇!
醉歌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在萧术谨眼着见要被人一刀砍下去的时候,绕指柔一细缠着他避开,一细要了那人的头颅。
她一身黑衣凛然站在雪地里,杀机腾起在周身,眸子里绽出嗜血的狠光,从她看见萧术谨身上的伤时,便动了杀机。
廊月何人不知宁郡主的狠毒?血洗元府之事沸沸扬扬,众人看见她,尚未动手,已先输了三分底气,步子不敢上前。
萧术谨眼里满满的全是笑意,拉着她的手:“我便知道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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