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过了许久,久到萧术谨已看不清时间的那头。
那日过后,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混乱不堪,好像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变化,他记得不太清了,一切交给随缘打理,而他只守着醉歌。
安静的房中他不准任何人打扰,天天对着醉歌说话,乞求醉歌能听得见,能在某一天突然睁开眼。她已经睡了整整了十天了,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随缘确定她还有一丝气在,旁人一定会认为她早已死去。
“萧将军。”下人传话,“有人求见。”
“不见。”萧术谨头也未抬,只握着醉歌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手,如同一尊雕塑。
“将军那人是兰副将。”下人冒着冷汗强逼着自己把话说完,萧术谨已经不许任何人打扰整整十天了,上次有人擅闯,让他一掌重伤差掉死掉。
萧术谨叹了口气,额头抵在醉歌眉心,醉歌啊醉歌,你要怎么样才能醒过来?难道真的要如随缘所说,一辈子这么沉睡下去吗?你倒是睡得安然,留我一个该怎么办?
“咳咳……”只是稍微动了下,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金针入体的后遗症还未消险除,还有各式伤病,要不是随缘,自己这条命也只怕是保不住。
咳了半天,才平复下来,替醉歌又掖了掖被子:“我很快回来。”
有些事情总是要自己去解决的。
“兰副将有何事?”萧术谨坐在椅子上,问已经等候多时的兰诘。
自上次自己破阵之后,兰诘的临阵倒戈他也没有想到,不过得多谢他的反戈一击,不然此时喀思吉早已率军直往廊月而去了。
兰诘率兰家军守在瑞安城,倒把喀思吉死死堵在关外,但他也未表明态度一定会帮萧术谨击退月狼国,只说一切待醉歌醒来之后再做定夺,无奈醉歌一昏迷就是十天!
“不知醉歌姑娘如何了?”兰诘问。
“昏迷未醒。”提起醉歌,萧术谨又是一阵心痛。
“还需几日?”兰诘真是有些着急,醉歌一直这样昏迷下去,自己该如何对兰家军交代?总如此保持中立也不好。
“我若知道就好了。”萧术谨苦笑,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醉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每日只能给喂些流食,本就纤弱的身子越发不成人样。
兰诘听了这答案,眉头紧锁,半晌不再说话。
萧术谨虽然一心放在醉歌身上,但对时局却也把握得清楚,知道兰诘在烦恼些什么,强打了精神,对他说:“兰副将,你觉得醉歌真的想要夺得这天下吗?”
“醉歌姑娘若想要这天下,当初我第一次找到她时,她就大可以命我等从中作乱,伺机夺得皇位。”兰诘并无普通士兵的迂腐,对这朝政之事说得毫不避讳,一语见的。
“兰副将看得透彻,不过此次你可知醉歌为何攻打大乾?”萧术谨很喜欢他这坦率的性子,也直接问他。
“因为你负了他。”兰诘的回答果断简约。
萧术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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