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泪珠啪嗒的滴落,凌霜拉住凌焰乞求着沙哑的劝阻着“求求你......你会死的!不要......”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场面,凌霜无助的挽留着明知是不可能却无法......
看着生不如死的小女孩凌焰牙都出血了捂着胸腔,粗喘的竭力用冷静对待凌霜“如果你真的还当有我这个弟弟,你就,松手让我去!”
“可你会死啊……死了,不就什么都!”
——“与其活的比死还痛苦,那死又算什么!”一把扯开被凌霜抓住的手,在凌霜的哭泣乞求声中冲向谢锡。
明明她还那么小为什么要她承受不该属于她的一切,凭什么!绝望的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拉上一个!一切都是世界的错,小女孩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只要杀了他!攥紧拳头嘶吼的砸向谢锡。
“不自量力”一股尖刺的风刃直接撕割凌焰,白袍内一只干枯的手指轻挑起中指,锋利的风刃就同绞肉机一样一寸寸撕割。
“情绝!”凌霜拼命的冲向被风刃切割的凌焰,白袍内传出一声冷笑,竹节模样的食指横空一划,“啊啊啊~”体无完肤的凌焰死尸一般的抛向凌霜,两人直接被撞在墙上。
血从身上四处流出,凌焰整个人同碎娃娃一样从墙上滑落重重撞在地上。视线内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耳边只有凌霜微弱的哭泣声。血糊了仅剩的眼睛,嘴角不甘的抽搐着,为什么.......凌焰自己问着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弱的无处容身弱的连狗都不如,明明那么努力,那么的拼尽一切想要拯救可结果却总是一样。弱、弱、弱,在别人手中自己苟延残喘的逃跑着,追杀,刺杀,逃跑,求饶,躲避。狗一般的活着蝼蚁一样的苟且着,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受到伤害,一个接一个的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死去。
脸上忽然感觉到凉意,竭力想看清楚可映入眼里的是凌霜无助的哭泣与恐惧,听着她不安的心声“别死,求求你不要!”
昏沉的视线转向另一边看到的是那白色的斗篷,谢锡丧心病狂的笑脸还要杨仇松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目光。整个世界都在眼里昏黑了起来,什么都动不了,什么都感觉不到。“要死了吗?”苦笑的在心里自嘲。
“不!我还不想死!”挣扎的想要睁开眼,不能死,还要好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自己绝不能倒下!
小女孩的哀嚎尖叫在不断的流光下紫色的缠绕中沉默不见了。不计其数的铭文全部都钻进了她的体内,空间泛起阵阵涟漪,浮空图案再次闪出刺眼亮光,形成一个无法理解的光茧。
凌焰挣扎着视线的模糊见到的最后一幕便是着浮空图案上那如同蜘蛛茧一般的东西,小女孩被这层无法感应的光茧隔绝密封了起来。
当最后一个咒语符号结束的霎那间,整个图案呈现出一个蜘蛛网状的质感裹在光茧的外面。三十六根锁链刺入三十六幅立体雕像内将整个茧悬空固定。
谢锡勾起颤抖的嘴角“就要成功啦!我毕生的精力终于可以得到回报啦!哈哈哈~~”颤抖的手指虚空对着那个巨大刺眼的光茧,整个空间回荡着他的笑声,还有那张丑恶的嘴脸。忙完了这一切杨仇松将目光再次锁定在凌焰身上,手指发出炒豆般的噼啪声。
白袍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整个密闭的空间里,一个完全是迷的光茧,一个重伤昏迷的兽人少女,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女与凌焰以及,掌握主导权的谢锡,睚眦必报的杨仇松。
“距离光茧蜕变还需要段时间,在这之前务必保护这里的一切!”谢锡的样子像是对空气说话可在这句话落下后阴影角落里浮出三个黑衣人,就连杨仇松也一愣“连气息都与周围融为一体了吗”没人看到杨仇松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光,更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三名黑衣人点了头没有答话,再次退入角落中......消失了。
难怪刚才面对这小子一点都不紧张,原来还有后手。杨仇松心里暗道一句。
“谷主,那他们要怎么办?”杨仇松指了指凌霜等人。
“这点事还要我跟你说吗?”完全沉浸于光茧的兴奋中的谢锡不耐烦的开口。“我明白了”
液态灵力再次包裹上拳头,走进凌霜等人。
——“等等!”破空一句冷声忽的响起,白光晃过,杨仇松硬是将迈出的脚退了回来。这一句也将谢锡带回来现实“尊者,您?”
白袍闪现,对着杨仇松“怎么样随便你们我只有一个条件,那个少年必须是活的。想干什么随便你们只要记住我这句话”
“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当谢锡抬起头时白袍已经消失了,同时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光茧的上面,一道毫不起眼的裂缝上插着一片薄薄的红色鳞片……一滴血无人知晓的滴入茧内。
破茧而出的不一定能化蝶,也可能是毒虫!
狂风夹杂着冰渣在这片土地上肆虐,无论是天地或是其他一切,冰雪成为了这片世界的主宰。白的世界,雪的空间。生命的禁区当属着大陆的北方,茫茫冰原上屹立着一个存在数千年不属于人类的政权——六大星阁之首的朔阁!
*肃穆的冰雪大殿里,一张纯冰雕琢的巨大会议桌,两旁的长老席上坐满了这个割据一方政权的高层。十三张椅子十三位长老,整个殿堂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懒散随意,在这里每一次的每一次会议留个这些长老太多深刻的记忆了,原本的二十位长老演变成了如今的十三位,空气仿佛也随着氛围的凝重而沉寂下来。
会议的最上方,一张与众不同的冰雕王座上,一个冷峻的男人带着凝重的目光扫射着众人,他有着一张冷峻的脸庞无论是眼或是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唯独那略微泛白的发丝令他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言长老如此匆忙的召集我们是何原因啊~”一声娇笑声打破许久的安静,梅芳开玩笑的提问在自身散发出的妩媚性感下话里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此话若是平常人听了心智不坚者怕是要一亲芳泽,王座上的言逾随手一摆脸色并未改变,很明显不过二十出头本是冲动之际的言逾心智却丝毫不受影响。
闭上凝重的目光,“如此匆忙请诸位过来还望大家见谅”对于言逾礼貌性的微笑,诸位长老将沉默的目光转向他上身。略微调整呼吸言逾再次开口“如此匆忙请各位过了是因为.......我的妹妹失踪”苦笑的摇摇头。失踪了?十三位长老在闻言后脸上也是一变,言逾的妹妹失踪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恐怕又是一个坎啊。竹月有些不解的开口“言长老口中的失踪是指?”
在座的或多或少都听闻了一些关于言逾与他妹妹的情况,可以说长兄如父这个词完全成为了他们最好的代名词。由于双亲的不幸令幼小的言逾肩负起了照顾唯一亲人自己妹妹的重任。或许是出于疼爱又或是不想自己的妹妹留下痛苦,言逾对他的疼爱超过了自己。无微不至的疼爱与保护,拼尽身心的不让她受到伤害。这份亲情在竹月看来就跟她与梅芳的血缘亲情是一样的。
可这在另外一些人眼里看来却是灾难,毕竟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为了自己四岁的妹妹能够从别人身上咬下一块肉,连捅数刀不松口的这种狠劲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之前他们大可选择无视,一个孩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但......现在这个孩子却一跃成为手握重权的独裁者。当这些情况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又有几位长老能真正坦然自若。何况这次居然还是凶多吉少的失踪!原本的二十位长老或因为行为不检点或是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而血溅长老席,二十位已除七,没有谁能肯定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整个北方雪原各大城市都找了,都没有叶儿的消息”话随着空气的冷淡而降到冰点,正当有人要开口时,言逾这一次的杀意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也开始确信情况比预料的要恶劣的多。带着凝重的杀意语气面向众人“经过追查我发现......叶儿已经被人带离了雪原”每一个字都像是毒牙割破空间落入每个人耳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据此不到百里的川心雪都”言至此言逾那阴沉的目光冷漠的脸庞勾起一抹无法理解的嘴角。
川心雪都,短短四字落入众人耳中,十三位长老或惊讶或愤怒也有的是恐惧。梅芳出奇的听着妩媚的脸庞透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可有人,坐不下去了“这不可能!”一声充满阳刚之气的低喝声冲出沉寂直对言逾,发言者,长老席第七位——左沈雪。年过五十可阳刚之气丝毫不减当年。
“喔,何出此言?”言逾不怒反笑,笑的很俊也很冷。
左沈雪站立身子“川心雪都身为我朔阁直属都市戒备程度不言自明,叶儿又怎么可能在那里失踪况且人类根本不可能到达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