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青云志

    后雍熙三年（九七八年），曹彬进位检校太师，随赵光义征讨北汉，加兼侍中，又是王智渊在曹彬账下出谋划策，攻下北汉，曹彬得以被封为鲁国公。

    至雍熙四年（九七九年）赵光义伐北汉胜利一统天下之后，志得意满之余,豪气勃发又决定征伐辽国，一举解决幽云十六州的问题，当时众将皆提出反对，之前皇帝许诺士兵将士凡攻打下太原灭掉北汉后，便班师回朝，按功行赏。如今奖励未下，且经过半年的攻伐，士兵将士早已身体疲乏。其中尤以曹彬多次提出反对意见，作为曹彬麾下首席军师的王智渊，更是极力要求曹彬劝阻皇帝改变命令，多次上书请奏，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但是赵光义不听重大臣劝阻，更是对曹彬和王智渊的公然反对皇命怀恨在心，觉得损了他皇帝的威严。所以他听信了殿前都虞候崔翰的意见：“此次机会难得，应当趁着灭了北汉的势头，一举北伐，肯定不难取胜。”，于是决定北上伐辽。

    发兵之初确实势如破竹，因为靠近这个边境，辽兵原本不足于全境防守，通俗的说不可能把整个国境线都防守起来，他们会选择一些重点区域进行重兵防守。一些偏远的不重要的据点，本身兵力较少，大炎军一到，就投降了。例如辽刺史刘宇献城出降，太宗留兵千人协守，复入攻涿州，辽判官刘原德亦以城降，乘胜至幽州城南，辽将耶律希达。率着辽兵，自城北来攻炎军，炎军杀将过去，锐不可当，辽兵败走。赵光义乃于是命令宋偓、崔彦进、刘遇、孟玄喆四将，各率部兵，四面攻城，另外还分兵前往各地征伐，于是蓟州、顺州陆续都投降大炎朝。

    于是赵匡义更是得意忘形，围困幽州却没有做好围城打援的准备。一开始耶律沙向幽州城挺进，在与大炎朝太宗交战后，耶律沙一度被击退。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际，辽军名将率部从右翼迂回，切入大炎朝军队后方，但却是在虚张声势。另一侧被辽军的另一员名将横击，他们在炎朝军队身后形成钳形攻势。结果就是，大炎朝军队大败，皇帝在战争中箭，仓皇逃跑。

    当时还在军营中的众将士都以为赵光义诶辽军俘虏，慌乱中王智渊提议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商议扶立大炎朝太祖赵匡胤次子赵德昭为帝，后来被赵光义知道前方有扶立新帝之议，于是急派殿前都虞候崔翰前往涿州，并下令班师。当时诸将士知道赵光义无恙，所以扶立新帝的商议就停止了。

    等到曹斌等人班师回朝后，赵光义将伐辽失败的责任推给众大臣，曹彬自然被惦念上，于是被贬为右骁卫上将军，贬谪雄州镇守戍边。而王智渊在赵光义看来更是罪大恶极，被一贬到底，被革除了军籍。心灰意冷之下同时也为了缓解曹彬因他而被变得愧疚之感，就来到了江宁的曹府做了一个小小管事，直到如今。

    “王管事，这么晚还打扰到你，真是抱歉！”曹奕对王管事作了一揖，态度诚恳。

    “公子，您这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何德何能，当得起公子您如此行礼。”王管事诚惶诚恐的应道，连忙想要下跪给曹奕行礼，却被曹奕双手给阻止了。

    “王管事，您和我父亲是同僚，又和他相熟相知近四十年，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的长辈，若让真让你跪了下来，别说我父亲知道后定然会直接拿鞭子抽我，就连我都会猛抽自己！”曹奕紧紧地托住王管事的身体，尊敬的说道。

    “公……公子，您都知道了？”王管事颤着声音问道，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提起自己是曹使相的同僚了，久到连自己都已经忘了。

    “嗯，王管事，如若不嫌弃我顽劣不堪，之前经常找你要钱灯红柳绿花天酒地的，那我就叫您一声王叔，您也别叫我公子了，就叫我曹奕或者昭正吧。”曹奕扶着王管事，让他坐回到太师椅之上，微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我是曹府管事，你是曹家八公子，尊卑有别，岂能乱了礼序。”王管事连忙摆手摇头，示意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