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人们都住着拐杖在街上走着不拘言笑,是悲伤过度还是惊恐之后的神态,他们并不愿意与我们太多目光的交接。身为外境来的人,不是被欢迎而是被无视,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我们被安排着这样的房间居住,澈冷说:“明天早上与我们详谈,会发生些新鲜的事。”
我留在房间里,琰和旧睿抑制不住好奇出去转转了,陈旧的房舍,忽然孤冷起来,外度夕阳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灰尘很多,这里是三维世界吗?不,不是,我立刻否定了这个判断,这里应该是二维三维与四维的结点,甚至还有过度五维的气息,这里是个时空的大大裂缝,这里是曜开启后进入的一个宇宙裂痕的延伸地带。因为纷乱与地界的不稳定性,这里是个没有名字的世界吧!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大堂里多出了几个人,我看到海豚人一号,他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微笑,他说:“我也在这个世界。”
然后他又说因为在那条路上接待了太多的犯人,能量的光辉膨胀,他已经没有办法在二维的世界停留,造物主拣选了他,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说完他的笑容不见了,几滴泪从他短毛光滑的脸上落下,他的鞋靴依然是初见时的铁质,却闪闪发光了不少,不再是扁平的世界物件。
他为何要哭呢?他想念他的礁氏家族吧,那两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他胖胖的夫人海豚人二号。
他否定地摇着脑袋,他说他是喜极而泣!他的动作还是那么敏捷,让你不能忽略在短短的对话时他已经在厅堂里来回移动了数千多次。
从他身后闪现出来的是比他年龄还好大的海豚人特一号,也就是他在二维的世界告诉我们消失了的特一号。这位海豚人特一号先生用他那还要肥硕的身体拥抱了海豚人一号,也就是父子亲切相拥,特一号安慰着一号说:“孩子,世界是变化的世界,当我们自身变化过快时,我们就要离开原先的世界,不要难过,香妖草已经长了几里地那么长我们的子孙后代会衣食无忧,虽然是新世界,他们是礁氏家族,不会退缩。”
海豚人一号,止住哭泣,他说:“我已经来了很多天了,这个世界是个暗杀的世界,其实没有光明!也没有二维世界那么伟大。”
特一号说:“孩子,昨日已死,拥抱今天吧!你才会领略它的神奇。”
突然冲出来一位女子,她喊着:“哥,我想你了。”
特一号告诉一号,说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
听到这样的呼喊,我想起了我的妹妹粉还有我的家仆漓,在那尘埃满地的物质的三维世界,曾经我走在雨水寒冷的秋季,身后是尾随着渴望呵护的弱小的妹妹粉,身边伴随的是我的瘦弱的家仆漓。
世界,什么是强大呢,外表的高大,可能不足以震撼人的心,弱小的身躯也可以蕴含高大不屈的灵魂。
仿佛一些剑穿过我的胸膛,我的透明的鲜血流出我的身体,飞向空中,大雪覆盖在上面,我听到一位老者说:“孩子,你该醒醒了,神的世界在等着你为王。”
恍惚之际,我又看到,嫣的温暖的笑容,她躺在我的臂弯里,安静地睡着,睁开眼睛时她说:“我的神,我等了你好久,你可曾记得我是谁?”
我的侍女凌,她冰凉的衣袖抱着绿琴,她静静地坐在四维世界森林深处的水底,守着卷缩成一粒珍珠的幻焰国。她在等我的归期。
这些都是幻觉吧?
我的泪流下来,滴在昴宿星团来的使者我的家仆漓的母亲赠送的这把砺上。究竟砺,我有没有留给漓和我的妹妹粉呢?我忽然迷惑了。仿佛一切都是假象!
手里的铁灯放着光芒,在这陈旧的房间里,飘零出一丝丝颓败和孤寂,我的心,充满了伤感,我看到相见的海豚人兄妹互相洒泪拥抱。
——
夕阳落下,这个村子陷入一片荒寂。
迅捷的黑暗,快速吞噬了光亮,仿佛万年的寒冰侵占着我那七维世界的古堡,我站在冰树下,练习神族罕见的神力,恢弘的冰雪世界,点缀着神奇的星光,冰树的尽头,是浩瀚无垠的宇宙,我望见了我制造的无数颗星子,对着我打开期盼的神辉,幽幽地说着:“我的神,我寻求与你相见。”
夜色,就这样无情地黑下来,我的铁灯的光承受着压力,最后稀疏成微弱的光晕,熄灭的样子令人忧虑。
外面走进两个破旧衣衫的老人,他们勾着背,点燃两盏角落里废弃的油灯,说:“新来的外境人,这是个暗杀的世界,愿你们安眠!”
关上门时,外面的风声仿若是扑簌簌的大雪,压迫着我的久违的记忆。
我听到琰和旧睿在谈澈冷的家世。——暗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