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初九脸色骤然一变,猛的抓住郝仁的手,惊讶的目光落在梅花咒印上再也没移开:“这是梅花咒印!怎么回事?你可是镇魂使,谁能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给你下咒印!”
明显在初九眼里,郝仁中梅花咒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郝仁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滴告诉初九。初九听完之后眉头紧锁,忽然一巴掌打在郝仁脑门上大骂:“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连梅花咒印都敢往自己身上转移!”
“别废话了,你有没有办法解了这个梅花咒印?”郝仁直截了当地问,两人都这么熟了,没必要拐弯抹角。
初九又看了两眼梅花咒印,见还是花骨朵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初九的眼睛就不老实了,眼珠滴溜溜乱转。
从小郝仁就和初九认识,可以说初九几乎是看着郝仁长大的,所以郝仁崛起屁股,他就知道初九会拉什么屎。
“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郝仁白了初九一眼问。
“嘿嘿!”初九嘿嘿一笑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人明显是被夜魅迷惑,只要你帮我搞定这个夜魅,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郝仁无奈地摇摇头,对初九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区区夜魅而已他都对付不了,跟着老主持这么多年算是白跟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货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不管什么妖邪鬼魅之事,他一眼看过去都能说出个**不离十。
“行,我搞定这个夜魅,你可不能食言!”说着郝仁把假胡子还给初九。
初九接过胡子之后赶紧粘起来,照着镜子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和郝仁一起回到大殿。大殿里那个有钱的一家人还在,看老两口的样子十分着急。
“主持,您大慈大悲,求您一定好救救我儿子,需要多少香油钱只要您一句话,我绝不会眨一下眼皮!”见初九出来,那老头和老伴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施主,这件事实在有些棘手呀!”初九装模作样,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这夜魅来无影去无踪,要除掉它需要大量法器才能。”
一旁郝仁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对初九一阵鄙夷,区区夜魅说得这么严重,不说白了还不是想要钱?
有钱老头也不吝啬,拿出支票簿大手一挥就是百万,提到初九面前问:“主持,要是不够并尽管说!”
“哎!”初九装作很无奈的样子:“伏魔卫道本是我们出家人的本分,奈何所需法器实在很难找,只能让施主您破费了!”
嘴上很虚伪,手却很诚实。就在说话时,初九已经接过百万支票。
“不破费!不破费!只要主持您救了我儿子,我还会添更多香油钱。”有钱老头连连摆手。
“这是我寺的俗家弟子郝仁,这次他会去施主家除掉夜魅,施主不必太过担心。”初九收起支票,双手合十,整得煞有其事。
郝仁却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东凉寺的俗家弟子了?不过有求于初九,郝仁就没有当场揭穿。
“那就有劳这位郝大师了,请!”老头明显有些等不及了,说着就要带郝仁回家。
“这位……施主!”这样叫别人让好人很不习惯,可毕竟有求于初九,只好顺着初九的意思。郝仁说:“夜魅要在晚上才会现身,你们把地址给我,我准备好之后会去找你们。”
有钱老头倒是没有怀疑,连忙点头,千恩万谢离开东凉寺。
拿着有钱老头的地址和电话,郝仁回身看了初九一眼,叹息说:“我说九叔,有时间你好歹也稍微学一点驱魔佛法,不然迟早是要穿帮的!”
初九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小看我初九了不是?我可是有很多玄界高手朋友的,再说就算他们搞不定,不还有你呢吗?”
郝仁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东凉寺。
郝仁并没有直接会镇魂社,而是去医院看了下红姐和玲玲。玲玲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还要留院观察。虽然无法根治,但病情也算控制的很稳定,只是没有人知道她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发病。
而且红姐福运几乎被她自己掏空,只怕……
离开医院的时候,郝仁的心情忽然变的很沉重,可这一切都是红姐自找的,谁也帮不了她。反倒是郝仁自己,中了梅花咒印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难道这就是因果孽障?我强送戾气未消的鬼去阴司,上天就用梅花咒印来惩罚我?”想到这里郝仁不禁苦笑,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他不愿意看到玲玲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就像在遇到老头子之前他一样,小小年纪受尽人生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