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褚漠寒“嗯”了声,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骆峰赶忙跟上了,弯腰跑到了他的前面,推开虚掩着的书房门,将褚漠寒迎入室内。
书房十分宽敞,桌案、书架等各样器物陈设整齐;为了方便工作之余歇息,骆峰在北墙下临时支放了一张大床。
“嗯,不错。俺今晚就睡这儿了。”褚漠寒坐在了床边。
骆峰有些紧张,道:“大帅,此屋简陋,不比您亲仁坊私邸,要不再添几样家具,好好布置一番……”
褚漠寒摆了下手,说不用了,就住这一宿,明日他就搬回亲仁坊去。说罢,他径自朝大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片刻之间便响起了鼾声。
骆峰在床边呆立了一阵,忽然想起了什么,上前轻声呼唤:“大帅,醒醒。”
褚漠寒费力的睁开了眼,道:“娘的,喊什么呢?”
骆峰提醒他时候不早了,该去拜会林弗了。
褚漠寒听后翻了翻眼珠子,说还是明日再去吧。
骆峰说已和右相府约好了;他要是不去,林相会生气的……
褚漠寒听后哆嗦了下,赶忙坐直了,自语道:“十郎,十郎可不敢生气哟……走,俺这就去见他。”
骆峰和褚庆赶忙扶褚漠寒起身,又稍作了些准备,一行人匆匆出了进奏院。
此时,月堂烛光摇曳,林弗正在和季温议事,一边等候着褚漠寒。
谈起褚漠寒为其义子求婚一事,林弗说,他已交由贾升去安排了。
季温说此事若成,褚漠寒必会对林弗感激涕零。
林弗啜了口茶,道:“要想驾驭好褚漠寒这只野马,不给他尝点甜头,行吗?”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季温起身,看了眼窗外,天色十分阴暗。
季温嘟哝道:“咦,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他来?”
林弗阴郁着脸,说褚漠寒绝不会食言的。
正说着,扈管家带着打扮成胡商模样的褚漠寒、骆峰、拔都三人赶到了。
林弗见了褚漠寒并未起身,只是点头招呼了下,板着脸道:“褚将军,可是来登门问罪的?”
褚漠寒听后身子一哆嗦,道:“岂敢,岂敢,在下是来向大人讨教的。”
“那你为何紧绷着脸呢?”
褚漠寒强作欢颜道:“大人,俺这不是笑了。”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不想任你为相,你可明白老夫为何不替你说话?”林弗压低了声音。
褚漠寒摇头,说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在下初到京城,确是不知。”
季温冷笑了下,道:“褚将军,陛下临时变卦,难道你没看出是有人背后捣鬼?”
“谁?”
林弗道:“除了杨嗣郎还会有谁!”
“是他!”褚漠寒顿时明白了过来,“真是气煞老安了。”
季温说人家背后有懿妃娘娘撑腰,劝他别争左相了。
褚漠寒道:“大人,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林弗哼了声,道:“咽不下也得咽!”
“这……”褚漠寒一时不敢言语。
季温冷笑道:“褚将军,林相念你委曲,想送你一份大礼,可比那左相之位实惠多了!”
“是何大礼?”
林弗并不言语,看了眼骆峰和拔都。褚漠寒会意,急忙将两人支出了门外。
林弗干咳了下,道:“同罗铁骑,你敢要吗?”
褚漠寒听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边擦汗一边说:“京城可真热,俺一点也不习惯。”
“将军怕是心热吧。”
“大人,您是拿老安开玩笑吧?”褚漠寒缓过了神,傻笑着,“阿思诺那可是一只猛虎,会咬人的。”
林弗道:“没错,他是一只猛虎,我只问将军敢要不敢要?”
“这,只要它不咬人,俺当然想要了。”
“好,只要将军配合,老夫就将它关进铁笼子里,让它变成一只温顺的绵羊、一块肥肉,任由将军宰割。”
褚漠寒满腹疑惑,道:“什么绵羊、肥肉?”
“将军别装了,想吃就来个痛快的。”季温干笑了下。
褚漠寒诚惶诚恐地走到了林弗跟前,拉着林弗的的手低声道:“不瞒大人,俺早就想吞下它了!”
林弗微微一笑,将他蓄谋已久的计划说了出来。
褚漠寒听后一口答应了。